他人或许看不出来,跟护小鸡崽一样事无巨细地关照虞采桑的女人却知,这小子每天都在演戏!
戏演多了,自己也信以为真。
只是虞采桑入戏快出戏也快,只要独处的时候,就会恢复最本质的模样。
周邵在虞采桑家里安装了很多个监控,时不时就会盯着屏幕看两眼。
要是这个难养的小兔崽子站在窗边或是盯着刀具,甚至待在浴室里太久,就会立刻连环轰炸电话,直到对方接听为止。
她会这样草木皆兵是因为她做了一个梦……
一个血淋淋的、冰冷的梦……
梦里的楼房仿佛能轻易触摸到天上的云,高得让人畏惧。
街道上也没有人,只有周邵一个,她就站在血色残骸里,迷茫无措却没有丝毫畏惧……
“邵姐?”
温和的嗓音唤醒周邵飘远的思绪,她仔细描摹身边人的模样,轻声道,“我感觉你变得不一样了,活泼了点。”
虞采桑思索片刻,肯定她的说法,“我也觉得。”
周邵被他搅和得一口气闷在喉咙里,一直以来萦绕在身边的恐慌总算消散了一些。她盯着他,郑重严肃地说道。
“医生说你好了,可是,我怕啊……采桑,你得好好活着……”
“好。”虞采桑温声应允,目光投向满含担忧的男人身上,嘴角上扬,“我想通了一些事,决定放过自己。”
“邵姐,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
周邵点头,气势一变,话题又回到最开始,“现在说说,你和他怎么回事?怎么就爱上了?”
“不准看他,看着我的眼睛说话!”
虞采桑眨眼,理由非常朴实无华,“就觉得他长得好看,声音也好听。”
周邵闻言,挑剔地看着萧玉楼,想要反驳两句,但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