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的脑海里开始播放小美女脱衣的幻想画面......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是纯洁的,但他不是面瘫,更不是没有感情,
“换好了!”
李泽心里祷告着,希望小恶魔没有再弄他。
转身,十分惊艳。
夏弥尔穿上了房间里的那件克里诺林裙。
绣满金百合的黑色天鹅绒长裙,巨大的鲸骨支撑着裙摆,肩上竖立着伊丽莎白蕾丝领,胸口敞开,奶白色的皮肤上面珍珠项链颗颗浑圆。紧身胸衣也镶满着大大小小的珍珠,簇拥着夏弥尔洁白的肌肤。黑色的面料上,全是金丝缠绕的缟玛瑙,反复的装饰,让本身的美丽加添了一分雍容。
大小不合适才对,夏弥尔穿上应该像小女孩偷穿母亲的高跟鞋一样......但怎么说呢,恰到好处,甚至他觉得紧身胸衣是多余的,因为夏弥尔的身材完美的撑起了长裙。
黑与白的搭配,原来会这么漂亮。
“走吧哥哥,今天是秋天,秋天是离别的季节。是伤痛、是悲哀、同时也是死亡。”夏弥尔揽过李泽的手臂,格格不入的贵夫人与患者的搭配,一切看上去那么自然。
李泽回过神来,他朝四周看了眼,树木开始枯黄,叶柄无法再支撑叶片的重量,脱开了树枝的束缚,像一只轻蝶般缓缓落下:“我们要去哪?”
“革命广场。”夏弥尔轻声说。
“协和广场?那里有人要被斩首吗?”李泽问。
“有一副油画,画面基调猩红,隐喻人类的嗜血本性。刑凳上,生前珠光宝气、雍容华贵、风情万种的法国王后,此时身着白衣,反绑双手,像肥猪一般卧在断头台上。断头台前,一个人,弯着腰,端着盆,在接着王后脖项喷涌而出的血流。另一个人,则手持棍子,上面顶着王后的头颅,在刑台上大步行走,给围观者看。他一边走,一边可能还在大声吆喝,就像一个市场里卖狗皮膏药的家伙。他的喊声,惊动了画面左下角的一匹马。那马奋起扬蹄,恢恢地嘶鸣。断头台下,围着荷枪士兵,一圈黑压压的帽子。左侧楼上,两个天使雕塑,在注视着这场人间悲剧。”夏弥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