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万清道:“三千年尘世,生老病死、吃喝住行、婚姻嫁娶,人之常情事,绝无人人平等之说。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或可有成。”
向荣道:“吾以身家性命担保,余兄切勿负我。”
余万清道:“已死之人,幸蒙向帅提挈,敢不以死相报!”
咸丰帝闻之复叹:“余万清乃一败再败之将,向荣之识,犹如井底之蛙。”
赖汉英激战二十余日,谍知扬城东路清军赢弱,遂避实击虚,渡河而击。行前,赖汉英血脉忿张,道:“今日行兵,只救扬州兄弟,杨州围解,同回天京。扬州陷落,一并战死,誓不生还!全军随我,血战清妖!”
是夜,赖军绕赴扬子桥下游渡河,攻击游击冯景尼部,景尼无备,单骑逃亡。赖军复击施家桥、陈家港、湾头,雷以諴、查文经、慧成等亦无防备,一触即散。
赖汉英率军进抵扬州城,歇息一日,即偕曾立昌一军,开启南门,出走瓜洲、仪征。
一夜之内,战局骤变。琦善目瞪口呆,竟不敢追,只五百里急奏:启禀吾皇,扬州业已被奴才克复。
咸丰帝诏斥琦善:攻围半载之贼,一旦窜出,成何事体!尚此铺张,无耻已极,粉饰入奏,已属有意掩饰,若被贼闻,岂不成一场笑话。非尔如此,向荣、余万清更甚,扬州战酣,贼匪屡自金陵、瓜州、仪征分道增援,向荣既有所闻,何以不急攻金陵掣贼后路?镇江匪情尤为穷蹙,何以但事堵御,并不攻剿?二臣似以东南暂保无事,遂从宽宥?
太平军血战扬州、仪征、三汊口,损兵甚多。杨秀清敕令石达开分兵回援。又道:皖地庐州,十分之重要,占此,可北接豫鲁,西进湖北,南援天京。翼王兄弟何日攻庐?
石达开接令,即召胡以晃、曾天养议攻庐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