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安看了一眼站在较远处的花火,她虽然还是在笑,但她的眼神有些落寞,云安再次为自己会察言观色感到高兴,他向花火走去,牵着她的手,将她带到几人边上,小声地说:“芙宁娜不是故意的……她想不出来这种阴阳人的方式,而且,你也不能缺啊,如果吃到了有毒的东西,没你可不行!你毕竟是我们当中唯一会医术的人不是?”
虽然,云安有危险预警的能力,毒的食物都能分辨出来,不要花火她不会怎么样,但他又这么贴心,是除了布耶尔唯一一个能知道花火现在的情绪的人,连布耶尔都是借用了读心术的。
花火曾经在一本小说中看到了一句话,叫做:“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理解你,懂你,如果是同性,就一定要当最好的朋友,如果是异性……”
花火抬头,看向云安,少年的眼带着笑,带着温柔,如同三月的春风,剪去了她内心杂乱丛生的野草;如同四月的细雨,洗净了她内心长久堆积的尘埃;如同五月的阳光,温暖了她内心世人所刻的伤痕。
“…就拼了命去追他……”花火小声地嘟囔着,轻轻地点点头,桃红色的大眼睛中,闪闪发光。
“等会儿。”好的,芙生好像发现了盲点?芙宁娜疑惑地看向布耶尔:“问个问题,布耶尔,你能弄出藤蔓来,那为什么你要在野餐时去拉树枝呢?”
“就地取材,”布耶尔理所应当地说:“方便啊,周围有的话为什么还要召唤?”
“……好、好有道理的理由,我一时竟无言以对……”芙宁娜眨了眨眼,想反驳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行了,别贪嘴了,”云安提起了螃蟹和芙宁娜,“去那边吧,人少,不然遇上厚脸皮来蹭饭的人可不好了……我不擅长应对他们。”
看看!云祁,你干的!看把孩子吓得……
“我可以打跑他们。”影这么说着,还是拎起了树枝,随云安向不远处的碎石地走去。
细碎的沙地上,留下了五串深浅,大小均不一的足迹,有光脚的、有穿凉鞋的,也有穿拖鞋的,它们以前,有数以百万计的脚印,它们以后,休旧有无数的脚印,也许是下一秒,它们便会消失于海浪下,一切又将,重归于,原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