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齐使愣了一下,呵呵笑道:
“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,那外臣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此番前来,正是为大周解忧的。
“我家陛下......”
“等一下!”
李秀衣再次打断了他的话,目光随意扫过他身上:
“贵使觐见之前,这是喝了多少啊?怎么竟说起胡话来?
“为我大周解忧?我大周现有何忧啊?竟然连自己都解决不了,还要去求你们小小的一个东齐?”
齐使咳嗽了一声,赶忙说道:
“还请大人允许外臣把话说完。
“如果是和平时期,那以大周霸主之地位,天下各国有目共睹,号令一出,谁敢不从?
“自然没什么忧愁......
“但而今不同!
“自贵国岐王死后,大宁在南便一直虎视眈眈,直到前些日子,不惜兴兵三十万,齐聚襄樊,也要北上而来,窥伺中原。
“贵国虽有鹿鸣军,兵锋强劲,将那大宁铁军暂时击退,但想必也是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吧?
“说到底,大周与大宁这对新老霸主交手,难免势均力敌了些......若换做正常情况,怕是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来。
“而这段时间,一些夹缝生存的小国,难免会摇摆不定,影响贵国的威望,动摇霸主地位。
“这,难道不是贵国之忧吗?”
李秀衣指尖敲打着身下座椅扶手,目光淡然的扫了他一眼:
“说下去。”
齐使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了。
当即不仅语气有了几分底气,就连声音都更洪亮了:
“贵国之忧,我齐国或可解!”
“如何解?”
“呵呵,于我齐国而言,纵使国力一时追不上大周,比不过大宁,但同样拥有百年底蕴,也不是寻常小国可轻视的吧?
“若是连我家陛下都愿与大周盟好,甘愿在天下各国面前,遵奉大周的霸主地位,唯女帝之令是从,那剩下的小国还敢有其他想法吗?”
李秀衣没有吭声。
齐使脸上涌现出一抹洋洋得意,抖了抖袖袍,继续说着:
“如今我王愿与大周盟好的盟书就在外臣身上揣着。
“只要贵国点头,我齐国随时愿为大周解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