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深沉的话题却用如此欢快的话语说出,这才让朝上原本还有的一些质疑声,渐渐消停了下来。
毕竟,拓跋熊乃三朝老将,他的独子拓跋横更是为国捐躯而死,其中的苦涩,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于情于理,朝臣们都万不该去质疑这么一位老人。
所以,在他开口后,众臣也是都沉默了下来,选择相信他所说。
而先前曾劝诫太后的那位何姓官员再次站了出来,开口道:
“太后,虽然您此前准备的十分周全,让臣为先前所言感到汗颜。
“但臣还是要说,伐魏之事不可马虎,三年前便有含光谷一战,我燕国国力大损,如今......”
“何文献,你放肆!”
话音未落,朝臣中便有人先声喝止: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要指责先帝吗?”
“你竟敢诅咒太后伐魏一事会落的跟三年前一样的下场,简直其心可诛!”
“为人臣子,竟有如此歹毒心肠,妄图坐看君王功败?”
“太后,臣请重罚何文献,以儆效尤!”
“......”
吵杂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。
慕容世嬿黛眉微蹙,手中权杖抬起,重重的墩在了地上。
“嘭——”
沉闷的撞地声瞬间打断了所有人的话语,朝臣们纷纷安静了下来。
“都吵什么?”
慕容世嬿呵斥一声,随后眸光扫过下方的何文献,淡淡的说道:
“何爱卿,你先前所言......到底何意啊?”
何文献作揖,沉声道:
“回太后,臣只是觉得,既要伐魏,那须得准备万全才行。
“如果仅凭我燕国的甲士,虽有气势,但我军常年面对西魏,败多胜少,难免底气不足,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什么?”
“所以依臣拙见,或许还得联盟他国声威,以壮我之胆魄。”
慕容世嬿美眸一闪而过一抹讶异,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路苍澜。
路苍澜同样隔着珠帘,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姓何的官员。
对方之所言,竟大体与他的想法类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