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原!中原!咱们盼了多少年了?如今可算是有机会把它再拿回来了啊!”
“虎牢关中,本还有数万兵马驻防,原以为会是场硬仗,没想到最后竟然闹得这般儿戏化?”
“看来果真如当初岐王所推测的一样,这攻心,是比攻城简单多了嘛!啊?哈哈哈哈。”
“对啊,难怪鹿鸣军那帮人总是能对岐王心服口服,该说不说是有点东西哈。”
“仅仅只是有点东西?难道你们就不觉得,这样一个不仅善于军阵谋略,更善于揣弄人心的岐王,很是令人感到害怕吗?”
“......”
就在众将议论之时。
人群中,却突然有这么一道突兀的声音蹦了出来。
众将先是一愣。
随即不约而同的朝最后开口那人看去。
就连姜年都忍不住抬起头来,仔细的打量着。
只见那是个身穿精甲的青年。
论样貌,浓眉大眼,长相方正。
论年龄,似乎也与姜年差不了多少。
似乎是上阵不久的缘故,所以他身上并没有周围那帮老将一样,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常年浴血的煞气。
反而面容平静。
即便是被眼前众人盯着,他的神色也没有一丝慌乱,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。
这倒不由得让姜年来了兴趣,双臂趴在帅案上,身体前倾,努了努嘴问道:
“哎,本帅记得,你好像是叶老将军家的那位小公子吧?”
那青年不卑不亢,点了点头,行着抱拳礼:
“末将叶景行,家父正是叶太安。”
“呵呵,难怪呢......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将气。”
姜年笑呵呵的赞了一句:
“之前岐王就曾言,此战若攻心顺利,丧失斗志的,可不仅仅会是底下的兵,更是头顶的将!
“到那时,我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虎牢关。
“如今预言成真,大家都在称赞岐王,为岐王贺,可为什么独独你会发出像刚才那样的言论呢?”
叶景行倒也不是个露怯之人,摇了摇头,淡淡的答道:
“若是身处同一立场,那末将自然也会像诸位将军一样,对岐王感到发自内心的钦佩。
“但问题是,末将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立场啊......”
“哦?你什么立场?”
姜年佯装不懂,笑着追问。
却见叶景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:
“自然是大宁的立场!
“别看表面上,我们现在与岐王几乎亲如一家,但实质上,双方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共同利益和共同敌人,所存在的短暂同盟关系而已......
“但如今,眼瞧着大周已经要垮了,共同敌人都快没了,那接下来,我们之间还能像现在这般亲密吗?
“为利而来,也必当为利而散!
“届时双方一旦立场相悖,那岐王作为我们的对手......各位将军,你们之中可有一人有把握能胜过他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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