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。
她总觉得生育过后的女帝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
以前就算提起岐王时,她情绪会有所波动,但终究还能克制。
但现在。
别说岐王了,哪怕是跟岐王相关的人或事,都会让自家陛下受到极大的刺激。
那种感觉就好像。
就好像是一个......疯子?
对!
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。
李秀衣有些心疼现在的女帝,跑上前去,想要紧紧的抱住她,不让她再乱动,免得她无意间伤着自己。
而大笑过后,躺在李秀衣怀中的女帝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不。
不对。
应该说,平静的仅仅只是她在竭力克制的表情?
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,竟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与野望?
只见她随即红唇微抿,竟翘起一抹兴奋的弧度:
“倒是我以前太蠢,总想着亡羊补牢,你说对不对啊,阿衣?”
“陛下......”
“哼哈哈,也罢,也罢。”
女帝望着手中的密信,淡笑着摇了摇头:
“既然为时已晚,那这牢......我索性也就不补了!
“哎,阿衣,你说,单是窜逃的鹿鸣军这帮人,对路郎来说重要吗?”
李秀衣银牙轻咬,没有吭声。
“说啊。”
女帝笑着看向李秀衣,伸手轻抚着她的脸:
“你怕什么?
“难道还怕朕会杀了你吗?”
李秀衣犹豫片刻,只好直言道:
“岐王重情重义。
“鹿鸣军如今能排得上名号的将校,几乎都是早年间曾跟随过他打天下的。
“自然......重要!”
“哈哈哈,对啊,这些人当然都对路郎很重要。”
女帝扬起手中的密信,“刺啦”一声,骤然撕裂,笑眯眯的说道:
“可如果,这些人全都死在了去往北燕的半道上......”
李秀衣心中一惊,赶忙松开女帝,伏地劝道:
“陛下,请您三思!
“这些叛将出逃虽然十分可恨,但如果您真的赶尽杀绝,不留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