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排头冷哼一声,说道:“我不妨告诉你,这批东西早就回了总舵,估计已经分发给那边弟兄了,我们排教的规矩,东西只要分发下去,那就是兄弟自己的了,莫说张老三没权利收回来,便是大排头到了,也收不回来。”
说完,朝边上那排工使了眼色,示意他去拿酒,然后看着几个人道:“我敬你们是排教的朋友,来者是客,排教的规矩,人人平等,若无其他事,就喝一杯再走,也算我们尽了地主之谊。”
姜晓峰说道:“酒就不喝了,我们带一壶走,我想去苏宅看看彭秀才。”
那排头难得地抬起头,说道:“彭秀才的尸体,我们已经运出来了,不在那苏宅了,说也奇怪,我们前脚把自家兄弟运出来不久,后脚那院子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甚是奇怪。”
邹止渊说道:“莫非那苏宅对他们还有用处?是倭寇的据点还是魔教的据点?”
姜晓峰说道:“我们先去彭秀才的墓前敬上一杯吧,晚点再去探那苏宅。”
说完,排头领着几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场所,那边高高矮矮有二三十个坟包,排头说道:“这里便是当日从苏宅里拖回来弟兄的坟墓了,我们拖出来后就埋在这里。喏,那座高的就是彭秀才的。”
三人走了过去,只见墓碑上写着排教彭秀才之墓,众人洒酒祭奠,姜晓峰触景生情,说道:“你们两个等我一下。”
汪海峰看着姜晓峰离去,喊道:“你去做什么?”
“我马上就回!”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远。
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姜晓峰抱着一铺崭新的被褥跑了过来,汪海峰奇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姜晓峰把被褥铺在那坟包之上,淡淡说道:“我欠秀才一床被褥,今天还给他。”
说完,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