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友山待妻子再次打起小鼾,实在睡不着,他索性也不睡了,干脆一屁股坐起身,借着窗边投射进屋的月色,踢上鞋子,走出了卧室。
今日发生的事情,让宋友山内心不禁怀疑起自己来。
从前他没有能力养好这三个孩子,家中欠下的外债还要阿芷丫头来还。
现在阿芷可以带着家里赚钱了,那他是不是还要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呢?
阿芷今日要给公中交钱的事情,他都看在了眼里。
十贯钱,那是他一年都赚不到的钱!
现在家里还有糕点铺子的营生,阿芷做糕点赚来的钱,将来有一半都要交到公中!
他已经愧对,二弟、二弟妹了!
如何还能占三个孩子的便宜?
他思来想去的也就只有分家这一条路,这样侄女往后赚多少钱,那都是他们自己的,不必交往公中。
可他不想分家,他怎么能提分家呢!
养活一家老小是他的责任,他怎么能将三个小的分出去呢!
宋友山心中矛盾极了,辗转不能入睡。
干脆起身到院中吹吹凉风,让大脑清醒一些。
宋家的房屋门窗都已是十分老旧,宋友山一动堂屋的门栓。
“咯吱”一声响,在寂静的夜空格外清晰
本就觉浅的吴氏唤了一声,“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