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日也不知怎么的,赶回来的牲畜数目都是对的,但是第二日早晨放出来时,负责放羊的佃户却说少了一只,这事得责任在你大伯身上,便要他按价赔偿。”
“我们哪里能赔的起,这不,管事就让你大伯与大哥以工抵债了!”
这话似乎听着是没什么问题,责任也确实在大伯身上,但宋芷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以大伯与堂哥这般谨慎的性子,怎么可能将羊给看丢了?
宋芷心中有疑惑,便也问出了口,“那日大伯可曾说过有什么不对劲?好端端的,怎么会独独缺了一只羊?”
杨氏先是摇摇头,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,哪里还能说的清楚。
宋芷换一个方式问,“那大伯他们可能确定羊在进圈舍时数目并不少?”
杨氏点头,“你大哥说,他数过的不缺。”
“那晚上守着羊圈时,可发生什么事情,或是听到过什么声音?或是大伯他们睡熟了?或是有人支走了他们?”
经过宋芷这般一引导,杨氏忽的想起什么,“你大伯说当天,他和你大哥都有些腹泻,夜里跑了三四趟茅厕.....”
吴氏也后知后觉起来,“难不成被住一起的佃户偷了?”
宋芷嘴角冷笑,“被谁偷我不清楚,肯定是有人偷的,我甚至都怀疑大伯与大哥被人下了药,不然怎么可能那般巧,早不拉肚子,晚不拉肚子,偏偏晚上须得他们守夜的时候拉肚子,还偏巧两人一起。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不相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。”
“偏在这巧合下,还就丢了羊,这不得不让我多想!”
宋芷甚至想的更多,会不会是对方故意为之,贼喊抓贼,好叫大伯与大哥就这样一直给那王家做免费的劳力。
吴氏听完孙女的这一番剖析之后,再也坐不住了,她从前从未往这方面上想过,只当他们父子实在不小心办错了差事。
又或是实在运气不好遭遇到了这样的祸事。
吴氏有些心焦,不想儿子与孙儿在那样的环境下做活。
要是那偷盗之人再起了歹心,偷更多的羊却又抓不到偷盗者,这损失可就得他们家来承担,那他们父子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给王家做苦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