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镇疆走到首位,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威的椅子上。他身姿笔挺,脊梁如同一根永不弯曲的铁柱,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,但那对眸子却依然炯炯有神,透着历经沙场后的坚毅与睿智。
他双手紧握着扶手,那扶手仿佛是他掌控全局的权杖。身上的战甲虽已陈旧,却散发着历经无数战役的荣耀光辉。他微微仰头,凝视着营帐顶部,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的战场,回忆着往昔的金戈铁马、烽火硝烟。
此刻的他,虽看似平静,但其内心却如汹涌的波涛,思考着朝堂的变幻,谋划着未来的战略。这张椅子承载着他的威严与责任,也见证了他为国家、为人民浴血奋战的一生。
“来人。”端木镇疆沉思片刻,对着外面喊道。
营帐布帘被掀开,一名卫兵便进入营帐躬身回道:“侯爷,有何吩咐。”
“再去把副将与参将给本侯唤来。”之前副将与参将也都在和端木镇疆一起协商事宜的,可后面信使来了他才让所有人退出去,毕竟信使慌慌忙忙的前来,他也怕是心中最不愿意听到的噩耗。眼见卫兵就要出去,端木镇疆突然想起密函内的内容,他又叫住卫兵:“等下,派人去把校尉给本侯唤来。”
“遵命——”卫兵领命而去。
“难道陛下真的宁愿放弃永安州?这天下——唉——”端木镇疆站起身来,在营帐内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。他喃喃自语道:“永安州,那是多少将士用鲜血守护的土地,怎能轻言放弃!”
他的目光落在营帐一角的舆图上,那上面永安州的标识格外醒目。他想起自己初入军旅时,第一次踏上永安州的土地,那里的山川河流仿佛都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。
每一次的征战,每一次的胜利,永安州都是他心中的荣耀之地。这里的百姓对他充满信任和期待,他怎能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
“陛下啊陛下,您可曾知晓,永安州不仅是战略要地,更是民心所系。”端木镇疆长叹一声,“若失去永安州,士气必受挫,边疆防线也将岌岌可危。”
此时,营帐外传来脚步声,端木镇疆停下思绪,重新坐回椅子上,目光坚定地望向门口,等待着副将、参将的到来,至于校尉目前不在营地,而是在最前线的“龙脊关”镇守,回来需要一定的时间。目前只能与副将、参将商讨一下。他无论如何也要想个万全之策,不然普通密函内的圣令,这南疆必定保不住。
营帐外走进两名将军。走在前面的副将身材魁梧,虎背熊腰,满脸的络腮胡子,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。他双目圆睁,目光中透着一股凶悍之气,仿佛能吓退一切敌人。此人性格粗鲁,行事豪放不羁,说话更是直来直去,毫无迂回婉转之意。只见他大踏步走进营帐,拱手行礼,声如洪钟地说道:“侯爷。”
跟在其后的参将则身形较为消瘦,面容白净,眼神中透着一丝内敛和谨慎。他举止文雅,行动间显得小心翼翼。参将微微低头,轻声说道:“侯爷。”与副将的豪放形成鲜明对比,这位参将性格内向,做事深思熟虑,往往在众人喧闹争论之时,默默思考着对策。
端木镇疆看着两人,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坐吧。”
待两人入座后,端木镇疆把密函重新摊开,他面露难色道:“陛下如今身患重疾,恐命不久矣。为防其他藩王趁乱生事,特命本侯率领十万精兵回京。”
副将一听,猛地一拍大腿,站起身来,大声嚷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咱们在这南疆拼死拼活,如今却要回京!侯爷,如果没有您在南关城震慑,他南蛮就能来我魏国土地过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