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压制醋意

容山隐是一个不会将情绪外露的人,温月看不出他哪里不对劲。

今夜对于温月来说,倒是相谈甚欢。她之所以敢和徐立接触,不止是路过看到他被熊瞎子攻击,不忍心他受伤出手相助,更是因他使出的一套棍法眼熟,和明达叔教温月的那套很是相像。

温月记得,当初和明达叔喝酒,他曾说过他有个远嫁的妹子,已经好些年没有见面了。

温月从徐立口中套话才知,原来他的确有个大舅舅,只不过对方是江湖中人,也许久没来他家探亲了。

温月想到十八堂的惨案,自然明白为何明达叔再没有去探望过亲妹子。她想着,好歹是明达叔的外甥,她能为明达叔做的,也只有将他的棍法完完整整交给徐立,由他传承下去。

关于十八堂的事,温月并不想告诉容山隐,不然仿佛她时刻在兴师问罪……她和他闹得那样惨烈、那样决绝,她不想利用这些事来引起容山隐的亏欠。

那样的话,太可悲了。

她总不能让容山隐以为,她还渴求他的关怀。

第二日,温月和徐立约好了出门冬狩。

冬季的市集,兽肉价格昂贵,家畜也会因市面上供应不足而抬高肉价。温月没什么盘缠,在外生活捉襟见肘,比起去买肉,倒不如亲自入山狩猎。

徐立虽说武艺没有温月高强,但他好歹有山中捕猎的经验,由他助阵,今日便是山猪也能猎来两头。

徐立昨天在温月家中没看到弓箭,他今日登门特地多带了一把自制的木弓给温月,除此之外,还背了一竹篓的栗子果苞。

进了门,徐立将竹篓递给容山隐,像是怕他不知这是什么,细心解释:“别看这些果苞带刺,用石头碾开,都是栗子,一个果苞里藏着三四个呢,拿刀划十字,再丢到灶膛里烤一烤,栗子肉可甜了。”

这是把容山隐当成不识农务、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。

容山隐忍了一晚上的邪火终于有地发泄,他尽量维持文人的颜面,冷淡道:“不劳烦兄弟指点,我为阿月姑娘料理灶事这么多年,区区毛栗还是识得的。”

徐立呆了呆,听容山隐的话,他和温月好似交情甚笃,并非近日才相识的朋友……不过他知道,温月有许多自己的秘密,他倾慕她,不在意她的身世与背景,这些事,温月不想他知道,他便也不问。

徐立还想说什么,温月已经换了一身合适骑马的窄袖武袍出门。

温月不擅长梳发,乌黑长发被她潦草地拢至发顶,发带绕了几圈,还剩下一大段鲜红的发带迎风飘舞,绒绒的穗子被女孩儿信手一捞,垂在肩膀,不显得凌乱,反倒平添了几分写意疏狂,英姿飒爽。

徐立第一次看到温月穿得这般明媚,一时看得痴了,耳廓微红。

“小月,我、我给你制了一把弓。”徐立昨日被温月告知,喊她“小月”便是。

温月大方地接过木弓,细细打量。

为了让温月用起来顺手,徐立除了用刀雕琢,还将木弓抛光,摸起来光滑极了,没有半点扎手的毛刺。

温月承他的情,笑说:“谢谢徐大哥,弓箭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