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山隐戴了面具,厚厚的遮面,却掩不住那一双深邃莫测的凤眸,潋滟的眼波流转,漆黑的眸子里,还有一丝温月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温月心脏闷闷的,她望着眼前身姿如松如柏,光风霁月的成年郎君,想到十年前那个待她温柔过、体贴过的容山隐。
她一直记得从前的事的理由,除了容山隐的狠话特别伤人,还有一桩是,她从来没有机会和容山隐好好道别。
没有机会,和那些属于温月的童年记忆收个尾巴;没有机会,好好安抚年幼时受伤的自己。
如今,容山隐竟依依不舍,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。
有啊,当然有啊。
她想骂他,想凶他,想拿马鞭抽他。
可是这些都是惩罚,都是原谅一个人做错事,逼他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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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温月并不想原谅容山隐。
因此,她想了一会儿,说——
“我不否认,和山君你有过很快乐的一段时光。”
“多谢你的体贴与照顾,多谢你的庇护与关爱,这些恩情,我只能用一些轻飘飘的、微不足道的语言还给你了。倘若往后你我再没有见面的日子,其余的话,我也说不了。那我祝你无灾无厄,长乐无疆。”
她笑了笑,一缕发被风吹到唇边,小姑娘抬指撩开,眼眸弯弯。
“山君多多保重,往后不必担心我,也不必记挂我。至少,我不会想起山君,也不会为我们的分离感到难过。”
“你该了解的,我这个人呢,很擅长遗忘。”
温月说完了所有心事,她和从前的自己,过去的容山隐道别,她的心愿终于了结。
可容山隐抬眸,袖中的指骨微微蜷曲,紧了又紧。
他在温月身上看到了从前那个幼小的孩子。
他为了复仇,那么匆忙地离开十八堂。
他把她抛在雨夜里,任她独自顶风冒雪长大,任她孤身一人面对门派的覆灭。
时隔多年,再次见面。
他没有带她去风景秀美的河山里走走看看,没有带她去街巷吃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