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,一个算一个的,都得不得好死,才对得起他们当年欺负令主儿所付出的“努力”。
进忠给嬿婉倒了一杯热果茶:“奴才最近听说了一件事,玉氏的老王爷已经薨逝,世子已经继承了王位,还写信给皇上,向皇上和嘉妃娘娘请安呢。”
嬿婉眯起了眼睛:“嘉妃……”
她冷笑了一声:“本宫可不相信,玉氏那么鸡贼钻营的人,会不知道嘉嫔已然是个嫔了,他们这是想要假装懵懂,好让皇上想起嘉嫔,给嘉嫔升一升位分呢。”
进忠轻笑:“最近皇上除了去娴嫔那儿,去的最多的,也就是嘉嫔那儿了。奴才瞧着,她如今不用顾忌着身体和子嗣,用药是越发生猛了。”
嬿婉眯着眼睛,微微撑起一点儿身子:“不会被人发现,是你让人提醒了她吧。”
进忠轻笑了一声:“宫里的老人儿多着呢,奴才如今还年轻,怎么会知道那些陈年往事?奴才连知道都不知道,自然就更不可能去提点嘉嫔娘娘了。”
嬿婉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,神色莫测:“启祥宫,最近倒是一直让人来送礼。”
进忠黑漆漆的狐狸眼里全是冷色:“她自然想跟令主儿重修旧好,却不是后悔当年对令主儿的所作所为,而是情势所逼,卧薪尝胆罢了。”
嬿婉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脖子。
进忠滞了滞,肉眼可见地温顺下来,仿佛一只被驯服了的野狐狸:“奴才都听令主儿的。”
嬿婉眉眼弯弯地瞧着他,素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,将人扯到了自己跟前:“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,倒是有共同的敌人的时候,可以暂且做一做朋友。”
进忠垂着眼帘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她的唇瓣上飘,耳朵里听着她的话,脑子却全都用在克制自己上,嘴巴倒是很会顺着她的话说:
“奴才都听令主儿的,令主儿让奴才做什么,奴才就做什么。”
嬿婉松开他的衣襟,素白的小手轻轻将他胸口的衣服抚平,收回手的时候,指尖轻轻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。
那甚至不能叫摸,仿佛只是无意间拂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