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后,进忠施施然带着佐禄离开了。
屋子里,被盘问得神经恍惚的芍药惊恐地抓着自己的头发,许久,才终于想起来崩溃大哭。
好可怕!
太可怕了那个男人!
但还有更可怕的。
因她是别人花重金请来伺候佐禄的,也作为人证,被扔到了关了许多人的地牢里。
据说,会随时被提问……然后灭口。
芍药恍恍惚惚,她就只是个鸨母收了钱,所以不得不出来陪客的花娘啊!
为什么那些宫里的娘娘们做错了事,却要让她这样一个本就难过的人,连活命都不行?
当她在地牢里还看到了一个熟面孔,州府的主簿,县令的心腹……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完了!
这回,是真的死定了!
那些高高在上的娘娘们,真该死啊!
……
进忠一个挨一个把他权限内能抓的人都抓了,问清楚了始末,便开始坐船往回赶。
他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实在担心令主儿。
这次的事闹得如此之大,暂时查出来的证据全都直指令主儿。
可正是因为这些证据明明白白都指证了令主儿,反而会给令主儿无限生机。
如今怕只怕,皇上会因为顾忌娴贵妃的脸面,让令主儿背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