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恪一行三人商议决定,送些饭菜前往城中营地的时候。
今日轮守营地大门的校尉暾欲谷,就带着数名是手下,押着一名府兵匆匆赶来。
原本人山人海、热闹非凡的食堂,见到眼前这一幕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聚焦在暾欲谷等人身上。
其中貌似有恒安道的府兵,认识这名押送的人员,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大步前行的暾欲谷,自然也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心里也是暗暗叫起苦来。
怎么今天就轮到自己值班?
眼下要是处理不好,怕是会惹出一堆麻烦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只是还不等他走到李恪近前,早已吃好饭的李恪,立刻就注意到了食堂内
只是还不等他走到李恪面前开口,早已吃好饭的李恪,立刻就注意到了食堂内的动静。
他侧身看向暾欲谷,随即又注意到他身后,被五花大绑,嘴里还被塞上布条的大唐府兵。
一双好看的剑眉,立马就皱了起来。
好在,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,李恪的心境早已沉稳。
他没有贸然发怒,而是用沉稳的语气问道。
“暾欲谷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在燕王卫中,一直流传着燕王李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。
但凡跟燕王李恪接触过的人,燕王李恪都会记住他的名字。
以前暾欲谷对这件事,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。
但他没有想到,堂堂一介亲王的燕王李恪,竟然真的记住了他的名字。
虽说,他现在身居校尉之职。
但在燕王卫中,像他这样的校尉没有五十,也有三十。
他本以为自己在这众多校尉中毫不起眼,没想到燕王殿下竟能将他记住。
这要是在平时,指不定他能能够开心成什么样子。
搞不好还要到自己的属下面前,好好的显摆显摆。
但是现在,他却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心思。
后面那被绑着的府兵,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。
他担心,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,自己很可能会陷入麻烦之中。
听到李恪的发话,暾欲谷快步小跑到李恪、程咬金和卫孝杰面前,单膝跪地抱拳道。
“回殿下的话,刚才属下将卫总管一行人,送至食堂,返回营地门前后不久,便看到....."
说话间,暾欲谷转身看了一眼那个被绑着的府兵,继续说道。
“便看到这个府兵兄弟,骑着战马硬冲营门。殿下和诸位都是带兵打仗的常客,想必不用属下提醒也知道,无故擅闯营地,按照军规,是可以直接下令射杀的。”
“属下上前盘问,只是他态度嚣张,但言语间,却又含糊不清。他一会儿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,一会儿又不管不顾的冲击营门。见他行为可疑,所以属下不敢擅专,就将他擒住绑了过来,请殿下和两位总管定夺。”
那被绑着的府兵听到这话,挣扎着呜呜作响,眼中满是急切的神色。
听到校尉暾欲谷的话,又见到那府兵挣扎的模样,李恪转头看向卫孝杰和程咬金。
见两位都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,于是微微抬手,示意暾欲谷取下那府兵口中的布条。
布条一除,那府兵便急切地朝着卫孝杰和程咬金喊道。
“燕王殿下、两位总管,小的冤枉啊!实在是小的太过着急,加上有逼不得已的理由,这才冲撞了燕王卫的兄弟。”
“究竟是什么事,让你不惜违反军规硬闯营门?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,否则本王可不会轻饶你。”
李恪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府兵,语气严厉地说道。
那府兵咽了口唾沫,却没有看向李恪,而是转向卫孝杰和程咬金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
“两位总管,赶紧去前军看看吧!兄弟们都快要哗变、炸营了!”
一听这话,不说脸色立马变得严肃无比的李恪,就连在以前战场上都临危不乱的卫孝杰和程咬金,也都大吃了一惊。
要知道,大唐立国这十几年当中,即使在任何危急的情况下,士兵哗变啸营的情况都极为少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