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恪之所以记得这个故事和对联,是因为印象实在太过深刻。
因为在这个文人做出这个上联后,之后的百多年时间里,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续出下联。
李恪想到这里,也终于明白过来,为什么李世民会急不择途的将他找来,原来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...
也不得不说,李世民的运气还真的好,毕竟在前世的时候,这个千古绝对,已经被破解。
而就算没有破解,有了望江楼这个上联,也足够轻松拿下这局比斗。
想到这里,李恪一边拿起旁边的毛笔,开始书写这幅对联的下联,一边对着李世民道。
“阿耶,正所谓,“兵者,诡道也!”那些突厥人只是说要皇室和李氏宗室的年轻人比斗,但是不代表,咱们不能作弊啊!你就没让那些大儒写个下联出来。”
听到李恪的话,就算李世民身为帝皇,也不禁老脸一红。
犹豫了半天,这才略显心虚的说道。
“给事中,孔颖达倒是做出了一副下联,只是众人看了之后,觉得不太理想,并没有把握拿下这一局,这才搁置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!阿耶,那你呢?有没有出手啊?”
李恪放松下来之后,语气难免家常,也就是随意了一些。
根本不知道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,杀伤力有多大。
这句话,一下子就戳到了李世民的心窝窝上...
让李世民刚才被他孝顺温驯掩盖的火山,再次爆发了出来。
李世民此时的脑海里,只有这么一句话:“劳资要是对出来了,还找你干什么?居然还敢嘲讽你劳资,劳资打不死你...”
只是当他转过身来,就愣住了,只见李恪正放下手中的毛笔,看了一眼桌子上对出的下联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看着转过身来的李世民,李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不缓不慢的说道。
“阿耶,三个够了吗?不够的话,我再写两个?”
李世民没有理会李恪说的话,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,来到桌前,看着李恪写出来的下联,不由自主的读道。
"咏梅桥,咏梅香,咏梅桥旁咏梅香,梅香百年,梅桥百年 。"
"印月井,印月影,印月井中印月影,月井万年,月影万年。"
"听涛阁,听涛歌,听涛阁中听涛歌,涛阁万年,涛歌万年。"
读完之后,李世民魁梧的身躯也是微微一震,鹰一样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第三个儿子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
很难相信,这个困扰了整个朝廷,谁也无法回答的问题,就被他这么一会的工夫,就答了出来。
而且,一写还是三个...
难怪会被观音婢夸为文武双全的皇室幼苗。
确实很聪明,总能在关键的时刻,力挽狂澜。
“不错...不错...哇哈哈哈哈哈...”
接连夸了两句之后,李世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看着李世民很高兴,李恪也很高兴,就在他准备开口,讨要好处的时候。
李恪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紧,整个身子都被拔高了一截,两只几乎是脚尖点在地上,被李世民拽着,大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见到李世民此等行为,李恪立马就慌了神,焦急的朝着李世民说道。
“阿耶,你这是干嘛?”
李世民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那群突厥使者,甚至嚣张,既然你已经对出这个下联,就去给朕好好的表现表现,给我挫一挫他们的锐气。”
问题是李恪现在并不想以这种高调的方式,出现在朝堂之上。
所以他想也没想的说道:“阿耶,我不是已经写完了吗?你随便找个人念出来,或者写出来不就行了吗?不用非要我去吧?”
听到这句话,李世民脚步一顿,拽着李恪的手也松了下来。
他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李恪,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恪也有些感到害怕。
李世民想到李恪的“躺平赋”,想到他一直想到封地之官,别的才子如果写出了一首佳作,想必一定会乘机捞取名望。
这个家伙却在蜀王府和皇宫一躲就是半个月,备懒无比。
想到观音婢的提醒,绝对不可能让这颗皇室幼苗给长歪了。
他想了想对着李恪说道:“先前听王德说,你去东宫找过我,不知所谓何事啊?”
李恪正忙着想借口拒绝李世民亲自打擂,蓦然听到李世民说起这个,一时间也没想明白李世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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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,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!
不管有枣没枣,先打一杆子再说。
就算李世民这句话有陷阱,自己也有要咬钩的诉求!
只不过在开口之前,李恪没好气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:“马周,马大爷,本王为了你,可是付出了良多,你以后一定要让我觉得值啊...”
下一刻,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李恪,立马开口道。
“回禀阿耶,正是如此,微臣在宫外,突然遇到一位名唤马周的大才,被他的学识所惊,想委托他担任蜀王府长史,只是后来儿臣察觉,儿臣只有举荐权,没有任命权,这才想来找阿耶,求个旨意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
听完这句话之后,李世民脸含笑意,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李恪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听到李世民的这句话之后,总感觉不对味。
果然,下一刻,李世民就义正严辞的说道。
“只是亲王府之长史,可谓国之大臣,位列从四品,怎么可能私相授予,这不符合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