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向前两步,走到姜凯晨身旁,带着八岁那年夏天的忧伤仰头看他:“我的缪斯都不在了,我还画什么啊。”回答得倒是理所当然。

她当年也的确是这样想的。唐家人画画的天赋从来不是练出来的,那段时间她情绪实在低落,爷爷说了一句不高兴就不要画了,就再也没有人问过。

姜凯晨从画上收回神来,低头看唐文婉像被抛弃的小兽一样萌萌笨笨的模样,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稚嫩的声音“不就是一幅画吗,别伤心,我送你一幅更好的。”

当年,他父母就是因为赵无极的那幅画,而被大伯父迫害,他15岁就被迫净身出户,流浪街头。如果那年夏天没有遇见她,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。

他又抿了抿嘴,想说什么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只能努力的与自己的情绪对抗,努力的不让女孩看出,再次见面,他已经激动到要死的模样。

“还可以抱抱吗?”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隐忍,唐文婉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。

而话一出口,唐文婉自己也被吓了一跳。

八岁时的画面在眼前越来越清晰的重现,每当那个又黑又瘦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,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的时候,唐文婉总是放下手上的画笔问他要不要抱抱。因为从小到大,只要她难过,总有人给她抱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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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凯晨看着那双又一次为他伸开的双手,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,这十年来,多少次难熬的夜晚,都是在努力回忆这个怀抱中撑过来的啊。

唐文婉一把搂住了向她迎来的男人,只是当年可以稳稳环住的肩膀,现在实在够不着。身高差只能让她洽洽环住姜凯晨的腰,“你现在怎么长这么高。”她只好尴尬的埋怨道。

姜凯晨终于笑了,还是像小时候一样,他全身僵着任她把自己拥进怀里,只是现在他必须强忍着,才能不抬手也给她一个回抱。

闻着前世熟悉的木香味,唐文婉很贪心的用脸在男人的怀里蹭了又蹭,她知道不管有过怎样的相互折磨,前世自己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