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颍川王派出两支兵马想要突围,更是事先埋伏了一支人马,想要效仿当年的棘城之战,却都未能如愿,不仅接连大败,更是损兵折将,将自家的一点底牌,都输了一半,以至于产生了畏惧,不敢再派兵出去了。
毕竟颍川王如今能在汉中、关中站稳,就是靠着手中兵马,如果都葬送在此,那他这个人也就毫无价值可言了。
但如今被蒲洪重兵围困,却必须想个办法。
城中更是人心惶惶,连朝中大臣,都个个忐忑,难以心安。
楚王好不容易安顿了人心,却还是一筹莫展,总不能对城外的胡人投降吧?
“还是要等那边送来条件,”颍川王倒还不至于慌乱,“蒲洪不会无故起兵,必有所求,只要能让他先退兵,解决当前的危难,不妨都允了,事后再计较。”
楚王无奈叹息:“只可惜我等根本没有援军可以求助,那凉州张氏,如今也和幽州暗通曲款,靠着那个北宫纯,颇有收获,只要幽州不点头,他们绝对无法出兵,只是希望那位征北都督,还能顾念朝廷香火之情,愿意出兵!”
“这样最好,只可惜,就怕是引狼入室……”颍川王摇摇头,没有深入探讨。
很快,城外就传来消息,说是那蒲洪要与城中宗室对话。
“总算是等来了,”颍川王闻言精神大振,“先前斩杀使者,无非是表明态度,借机施压,他还是有所求的!不怕他有求,就怕他无欲!若是无所求,就是欲壑难填,怕是轻易不会退去的。”
“还是你看得清楚,”楚王点点头,“那这事还是要你去处理才行,其他人怕是难以掌控。”
颍川王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没有推脱的意思,在他看来,此时能够力挽狂澜的,可能真的只有自己了。
只是等他登上城头,看着下面那些叫嚣的氐人兵卒,还是不由心神动摇,尤其是听到下面的一阵叫喊声,被那血煞之气一冲,差点没有站住。
靠着旁边亲兵的搀扶,颍川王勉强恢复镇定,然后就问左右:“哪个是蒲洪?”
就有人朝着下面的人群指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