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和幽州、冀州、并州一比,这里的实际价值又下降了很多,毕竟那三个州都可以作为安定的后方。
可攻伐洛阳这么久,围困了好些时候了,如果说走就走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正当石勒头疼于此,有心要召聂道仁过来商议的时候,忽有人过来汇报,说是先前投奔过来的那个赵染,有事要面见大帅。
“让他进来!”
等赵染进来,见了石勒,立刻夸张跪下,然后三跪九叩,口称赵王万岁。
石勒也不阻止,等赵染做完了表演,他才说道:“这时来此,有何事要禀报?”
赵染便道:“启禀王上,属下知王上烦恼,愿为王上拿下洛阳!”
石勒默然不语。
赵染感到了一丝压力,主动解释道:“属下与洛阳中的几家有些交情,愿意深夜入城,说得他们开门投降,省得徒耗性命。”
“你要去说降?”石勒反而笑了,“你如今声名狼藉,乃弑君之人,你若入城,恐怕第一个就要被杀,谁人还敢应之?”
“此亦属下计策,”赵染对石勒话中讽刺不以为意,“洛阳被围,内外难出,尚不知外界消息,属下此去尚可为之,待得里面的人投降了,知道了属下所为,反而成了帮凶,天下人要说他们与我沆瀣一气,那时候百口莫辩,还不是只能归顺王上,全心为王上做事?”
见到面前这人,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,石勒也自心底发出鄙夷,可他掌权几年,过去的性子已然磨平,这时不动声色,就准了赵染的计划。
这边赵染前脚刚走,后脚就又有情报传来,但这次,石勒却从中品味到了不一样的气息
“江左那边的汉廷,推举琅琊王为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