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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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计成矣!”
慕容大棘城的城墙之上,慕容、慕容、何经等人看着远方,那宇文部兵营前的一片火光,同时松了一口气,彼此对望,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“着实没有料到,此计居然这般精妙,而且这么快就能见成效了,”将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,慕容看着身边的何经和慕容,不由笑道:“此次计成,全赖何先生之功也!”
何经却摇头道:“我不过是个传话之人,这般局面都为代郡那位妙算,况且若论功劳,少将军也有功劳,若非他将王浚那块令牌的样式仿造出来,恐怕还要多些波折。”
慕容点点头,说着:“陈先生的帮助,我自然谨记在心,他提出来的要求,待这围城劫难一过,我斟酌一下,与部族中的其他几家通个气,便会推动,以酬谢陈先生。”他见何经似乎还要说什么,就摆摆手笑道:“放心,这不是推脱之言,就算其他几家还有顾虑,我也会强行推动此事的,陈止有这般能耐,那自然要与之结交,总好过多个敌人,况且他这次帮助我等,表面看来是为了那几个要求,但背后定然还有其他算计,或许这一场大战过后,他也能得些好处。”
何经听到这里,才轻轻点头。
紧接着,慕容又看向慕容,笑道:“另外,何先生说的对,这次的计谋,能有这般奇效,与儿你的准备也有关系,你怎么就能想到,伪造一块王浚的令牌?有了这块令牌,那些送东西的人,脱身的可能才增长了几分,否则真要是被留下来了,纵使不改大势,也要多谢波折。”
慕容就道:“我先前去蓟县求助,想要让王浚网开一面,甚至按着父亲您的吩咐,都愿意效仿段部鲜卑,彻底投靠,乃至更进一步,我为质子,待在蓟县,结果王浚都不答应,他是铁了心的要拿我慕容鲜卑做祭品,来巩固自身地位,进而彻底掌控塞外!”
尽管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,而且也已经和慕容等人说过一遍了,但再次谈及这件事的时候,慕容还是显得有些愤愤不平,他一边说着,一边攥紧了拳头。
慕容点点头,表示理解,而且心有同感,只不过他没怎么表现出来。
慕容跟着又道:“这还算好的,真正的难关,在我见过王浚之后,他就派人在外监视,又有人把手,不让我轻易离去,我当时就已经意识到,这王浚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,就有了逃离蓟县的想法,于是就做着准备,那块令牌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仿造出来,为的是方便沿途通行,我事先就带着一个记性好的仆从,几次与王浚会面都让那人跟在边上,同时装作胸无城府的样子,故作急躁,让王浚放松警惕,最后逃离蓟县,在北上的途中,找了一户人家,将之打造出来。”
“还真波折啊。”慕容听着,也不由感慨,因为他很清楚,这些听着简单,但里面蕴含着的却是腥风血雨,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藏,等待慕容的,就是牢狱之灾,甚至更糟。
“当时打造,也没料到,还有用上的机会。”慕容这边说着,忽然那远方的营门跟前,忽然爆发出一阵鼓噪声响,跟着又有一阵吵闹声传来。
“好了,有了今晚这事,纵然联军还在,也已经貌合神离,彼此堤防,而且以我对段文鸯的了解,他肯定不会吃下这个闷亏的,更不会相信宇文乞得龟的话,而宇文乞得龟也不可能没有提防,这些相互之间的隔阂,在今夜之事的催化下,会变成猜忌的种子,让他们再也难以彼此信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