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武当七子,我是紫阳道长,我是柏经年”从“柏经年”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老旧机械一样腐朽的声音,干涩晦暗,叫人十分不悦。
陈诺叹了口气,缓缓摆了摆手:“杀了吧。”
“这”陈和光大吃一惊,他急忙问道:“陈伯,这是为何!此人身上说不定还有秘密,锦衣卫必然不会对我们坦诚相待,我们不能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!”
“你何时见过锦衣卫审案会把人犯送给外人拷问?”陈诺冷漠地看着陈和光说道:“还是你觉得你这个陈氏公子的面子,大到了锦衣卫都要给你脸的程度?你堂弟是如何死的,忘了?”
陈和光面色涨红,却没有说话。
陈诺看着侍从用力掰断了犯人“柏经年”的脖子,确认对方没有气息了之后,他才说道:“锦衣卫敢把人送来,便是有十足把握此人口中吐出的东西毫无价值,你还傻乎乎地将人提回来想着大展拳脚,怕是此刻在他们眼中,你就是一只猴。”
陈和光的双拳攥得紧紧地,眼底的屈辱和愤怒都快要从眼眶溢出来了,周围人纷纷低着头,不敢去看他那失态的模样。
半晌后,陈和光逐渐冷静了下来,他深深地朝陈诺一揖到底:“请伯父教我!”
“都退下。”陈诺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这些人会意,纷纷行礼退下,临走还不忘将人犯的尸首处理干净。
片刻后,柴房前就只剩下了陈和光,陈诺,以及陈音三人。
看着同样留下却没有被陈诺驱赶的陈音,陈和光的脸色愈发有些阴沉,但并没有发作什么。
“人带回来就带回来吧,既然木已成舟,那明日你就可以前往锦衣卫衙门通知他们陈氏对案情审理并无异议,可以结案了。”陈诺淡淡地道。
“陈伯!怎可如此!”陈和光赶忙道:“既然这犯人都是锦衣卫事前准备好的,这杀害父亲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!咱们不能就这么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啊!”
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,这事若传出去,陈氏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