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所居住的院落,规模宏大,足可媲美一个足球场。
家中人丁兴旺,尽管奴隶制度已成历史,但张家依然雇用着众多仆役。
由于这里的薪酬颇为丰厚,即便是普通的佣人,月薪也能轻松达到七八千元,远超一般大学毕业生在超一线城市初入职场时的平均薪资,尽管也有少数毕业生能拿到更高的薪水,但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仍是不小的诱惑。
因此,张家府邸中,多数居住着来此谋生的佣人。
夜色已深,张家府邸虽灯火通明,却人影稀疏。
守在门口的保安,单手撑着桌子,昏昏欲睡,眼前的监视器屏幕显示着张家府邸各个院落的画面。
突然,其中一个画面中的大门毫无预警地开启,随风摇曳,显得格外诡异。
然而,保安并未察觉,只是闭着眼睛倾听外面的雨声,直到雨声中夹杂了奇异的声响,他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,望向外面。
“铃……”
“铃……”
“阴人上路,阳人回避!”
“当!”
“当!”
“魍魉退散,勿惊归人!”
“当!”
“当!”
保安听到这铃声与锣声,揉了揉眼睛,一脸困惑地望向外面,喃喃自语:“这是怎么回事?哪里来的哭丧声?”
这久远的乐器组合让他联想到了村里的送葬队伍,但仔细一听,似乎又不是送葬的曲调,只是单纯的铃声与锣声,并未交织成凄凉的旋律。
保安瞥了一眼监视器,发现院子的大门不知何时已悄然开启。
“卧槽!有人进来了?”
他大吃一惊,以为有贼潜入,连忙抓起旁边的电棍和手电筒,准备出去查看。
然而,刚装备好,就看见监视器画面中,几个身着白衣的人走进院子,他们的动作僵硬而诡异,身着白色丧服,抬着一顶白色轿子。
“轿子?还是白色的?”保安疑惑地盯着监视器,拍了拍显示器,自言自语道,“没颜色?是我显示器坏了吗?不对啊,其他都正常啊!”
摇了摇头,保安没有多想,拿起一把伞,朝张家院子走去。
不一会儿,他便来到了院子大门前,还未看清来者何人,便大声喊道:“你们是谁啊?大半夜的穿一身白来我们张家,小心我报警抓你们啊!”
然而,他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微不足道,那些白衣抬轿的人毫无反应,保安不禁上前两步,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。
那些纸人的面容虽普通,但表情却极为渗人,他们瞪大眼睛,木讷地望着前方,眼球竟是灰色,脸颊上还涂抹着鲜艳的腮红。
然而,更让保安感到不安的是,他们似乎并非真人,被雨水淋湿的地方颜色变得暗沉,仿佛纸一般。
保安只觉得这雨夜更加寒冷,鸡皮疙瘩布满全身,汗毛直竖。
他最好奇的还是那顶轿子,里面究竟藏着什么?
他在抬轿人面前挥了挥手,发现他们毫无反应,如同死尸一般。
但他明明在监视器上看到他们抬着轿子进来,怎么可能是死人?
于是,保安鼓起勇气靠近轿子,干咳一声,伸出因恐惧或寒冷而颤抖的手,掀开了轿子的帘子。
随即,他瞪大了眼睛,一脸惊骇,头皮发麻。因为他看到,昏暗的轿子里坐着一个面目狰狞、皮肤暗黑、浑身褶皱的身影,仔细一看,竟是一具尸体!
“啊!”保安吓得连退三步,惊慌失措地大喊道。
“鬼啊!鬼!”
他尖叫一声,瘫坐在地上,大脑一片空白,只知道用手电筒的光不断扫射那些抬轿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