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。
实际上从“小地图”上看到的景象,王烨已经是大略有了思想准备,甚至对他们的表现是有些欣慰的,对比那些遇事只知道跑的大宋军民,济州岛百姓的表现无疑是更让王烨喜欢的。
对王烨来说,希望他们活下来,但是更希望他们的这份血性和骄傲,骄傲的活下来。
还有史进~
表现真的很好啊~
“臣负守土安民之责,疏漏粗忽致此,而今百姓罹难、黎庶遭劫,乃臣一人之罪,伏帏叩首···”
“臣受命掌济州岛军政事,此危难际,不敢请辞,唯此间事了,去职免冠以警后人···”
后半截,就是宗泽的请罪书了。
只是怎么说呢,这请罪折子到底是把锅全背在自己身上了。
“宗师意思,应该是此事不宜严办济州岛上下官员。”萧嘉穗说道。
“我也没有严办的意思,济州岛遭难,其罪在我···罢了,这本不是追究谁责任的事情,阵亡将士抚恤,还有义勇之乡名,也要有抚恤,万俟兄,你大略拟个条陈,回复宗师那边。”
“喏!”万俟卨拱手道。
伤亡三成而不散便是精兵,预备役阵亡到七成而奋战依旧,王烨又怎么苛责?
有警戒之责的刘道战死了,作战奋勇,不曾后退半点,而且他原本是可以不战死的~
那个负责哨塔警戒的卫兵殉职了,人死为大,便是有些不妥当,那一声爆炸也足够洗刷罪责~
小主,
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疏忽,对日本什么鸟样没数吗?
济州岛这么重要的地方,这般简陋的防御布置?
便是自己少抽调些预备役骑兵,情况也会好很多···
“济州岛那边有宗师在,主公便不回去了?”万俟卨问道。
“不回了,我也不是个多有本事的,宗师能处理妥当。”王烨道,成年人最大的成长,是认识并承认自己的不足。
“主公不事事亲为是对的。”萧嘉穗道。
王烨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
“济州岛防御如何布置?”万俟卨问。
“济州岛防御缺失不是兵马不够,而是近海巡逻防御不够,海军三军大略足够了,加强警戒,扩编近海警备海军足够。”萧嘉穗道。
“军师说的在理,海军警备队扩编到一营规模。”王烨道。
“记下了。”万俟卨道,海军一团连接海州和太湖孙真那里,转运百姓到济州岛,海军四团在封锁高丽沿海,如今成建制的海军也只有海军三团了。
“那对日本如何处置?”万俟卨问道。
“等处理完高丽这边的事情再处理!”王烨皱眉道。
新仇旧恨,怎能善了?!
万俟卨点点头,不两面开战就好,只是想问问是不是要去使节谴责的,不过看意思是不打算整这些场面活了,万俟卨心中了然,正打算继续问高丽战事···
“报!”卞祥大踏步走了进来,“拓俊京来了~”
王烨微微皱眉,“请进来吧~”
今天的拓俊京礼节更是考究,叉手躬身,
双方叙礼完毕,拓俊京开门见山,说道,“听闻梁山济州岛遭了兵祸,不如我两方暂且罢斗如何?”
王烨眉头一挑,这中间有高丽的事我能猜到,但是我是真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胆量,这个时间来撩拨我的!
莫不是我真太善良了?
“我王愿与梁山以车岭山脉为界,割让全罗道、庆尚道全境与梁山,并且都督若是称王,我高丽朝廷可去观礼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王烨笑道。
王烨是专业的,一般不会笑,除非忍不住!
“拓将军,回吧,以后莫再来了!”王烨道。
拓俊京一惊,这是弄巧成拙了啊~
深吸一口气,拓俊京拱手,“外臣告退!”
既然这都督比自己想的要刚一些,那回去整备城防才是正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