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啊。”
莱茵娜对温蒂的热血宣言毫无感想,她像是一只在自助餐厅当了五年大堂经理的帝王蟹,散发出一种热油都泼不醒的懒散。
总结了一下这俩人的要求,她平静地分出水灵,决定把一身反骨的客人交给迪恩去头疼。
虽然不知道温蒂想干什么,但直觉告诉她,这种神经兮兮的人交给老板就对了。
他们总能达成一种病患跟病患之间的臭味相投。
不出莱茵娜所料,迪恩很快赶到现场,在听完降灵酒使的话后,饶有兴致地接手了姗朵拉和温蒂,然后顶着员工看透一切的目光,把人带到了祭酒之灵面前。
在领人去看魔宠的路上,迪恩也打探清楚了姗朵拉的底气源自哪里。
用她的话来说,降灵酒使与酒之间,具有超乎寻常的亲和力,她们的职业体系形成时,就刻印了对酒超强的敏感度,和创造天赋。
姗朵拉激动到语无伦次,一向能说会道的嘴巴第一次面临几近打结的苦恼。
“祭酒之灵对酒的酿造,是一种概念而非单纯物质层面上的加工,所以不能完全把世俗意义上的酿造代入进去。”
“但有一点是共通的,就是材料。”
“最终成品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材料。”
而普通的酿酒材料,哪怕是更高一等的超凡材料,激发到极致,也只是小打小闹,无法实现质的突破。
因为重点在于“灵”。
酒是媒介,在古老的仪式中,人们通常认为,它是向神秘祈祷不可或缺的桥梁,连带着酒杯也具有了非同一般的含义。
但这也注定了它在没有进行任何仪式的情况下,仅凭自己,是绝对无法发挥出最大威力的。
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,姗朵拉表达欲爆棚,她絮絮叨叨地讲解着自己的职业知识,像是开闸的洪水,怎么也止不住。
迪恩也很配合地没有打断,在旁边默默观摩,直到姗朵拉伸手捧起祭酒之灵,拿到了酒瓶旁。
“如果假设成立,只要将调整好材料的辅材,进行特殊降灵处理,再请魔宠收个尾,就可以达到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只是静静看着被祭酒之灵环绕的酒瓶,迪恩顺着姗朵拉的视线看过去,没看出什么变化,正在走神,突然目光一凝,酒瓶从核心处开始,绽放出耀眼的银光,随后迅速蔓延,将所有液体乃至整个瓶子都包裹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