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低声音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道：“你可知，皇上为何迟迟不肯动你？你真以为是念在年羹尧的几分薄面上？不过是因为……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。”

年世兰闻言，身子猛地一颤。甄嬛继续说道：“你再仔细想想，这么多年来，为何你始终没有孕育龙嗣？皇上待你百般宠爱，可你为何多年无所出，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
年世兰脸色惨白，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她当然想过这个问题，也曾暗中找太医诊治过，却始终查不出原因。如今听甄嬛提起，心中更加不安起来。

她紧紧地抓住甄嬛的手，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：“你说什么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不知道吗？你宫中日夜点着的欢宜香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观察着年世兰的神情，见她脸色惨白，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那欢宜香里，掺了大量的麝香啊！”

“麝香……”年世兰喃喃自语，脑海中如同惊雷炸响，一片空白。

麝香，这可是女子避孕的圣品，长期使用，便会终生不孕。

“不可能！不可能的！”年世兰猛地摇头，拼命地否认着这个残酷的真相。她日日夜夜点着欢宜香，为的不就是让皇上流连忘返，早日诞下皇子，巩固自己的地位吗？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是麝香呢？

“你仔细想想，这欢宜香可是皇上赏赐给你的，除了皇上，还有谁能动得了你宫里的东西呢？”甄嬛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，在年世兰耳边回荡，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。

年世兰无力地瘫软在地，原本光彩照人的双眸变得空洞无神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悔恨。她恨，恨皇上的无情，恨自己的愚蠢，更恨甄嬛的心机深沉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年世兰的声音嘶哑，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，干涸的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丝力气。

甄嬛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：“因为，我想让你明白，你从一开始，就只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，而且…要不是因为你，我的孩子也不会早早的离我而去！”

年世兰如遭雷击，她一直以为，皇上是真心宠爱她的，她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心，为了保住年家的荣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