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您要的头面和云锦。”颂芝将东西呈上来。
华妃拿起红宝石头面,对着镜子细细端详。这套头面,颗颗红宝石都晶莹剔透,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,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。
“去,把本宫的胭脂水粉都拿来,本宫要好好打扮一番。”
颂芝看着华妃兴致勃勃的样子,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娘娘终于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郁郁寡欢了。
华妃对着镜子,仔细地描眉画眼,涂脂抹粉。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都带着一股慵懒的妩媚,如同盛开的牡丹,艳丽无双。
打扮完毕,华妃满意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。她站起身,在寝宫里来回踱步,裙摆摇曳,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一个月的时间,足够春日暖阳融化残雪,也足够后宫中暗流涌动,滋生出新的诡计。
宜修原本设想,华妃收到自己派人送去的“密信”,定会按捺不住,去找安陵容的麻烦。届时,她只需坐山观虎斗,便可渔翁得利。
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,华妃那边却毫无动静,仿佛石沉大海一般,这让她如何能不心急?难道华妃转性了?
还是说……她根本就没收到那封信?
冷宫的破败景象与宜修记忆中的富丽堂皇形成了鲜明对比,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,老鼠在角落里吱吱作响,曾经锦衣玉食的皇后如今只能穿着粗布麻衣,每日以残羹冷炙果腹。
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宜修几近疯狂,她无法接受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皇后沦落为阶下囚的现实。
“本宫才是皇后!这后宫,本宫说了算!”宜修对着空荡荡的冷宫嘶吼,声音尖锐刺耳,却无人回应。她颓然地坐在地上,华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,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,狼狈不堪。
一个月了,华妃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,宜修的心像被猫爪挠似的,焦躁不安。她设想好的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”的戏码根本没有上演,难道是计划出了纰漏?她越想越坐立难安,不行,她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“来人!来人!”宜修拍打着破旧的木门,声音嘶哑,“本宫要见皇上!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皇上!”
然而,回应她的只有冷宫外侍卫的嘲笑声:“哟,这不是废后娘娘吗?还想见皇上?省省吧,皇上日理万机,哪有空理会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