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画面却如镜花水月般虚幻，他拼尽全力地想要抓住，却怎么也抓不住。他只记得那双眼睛，清澈明亮，却又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伤。

“皇上？”安陵容怯生生地唤了一声，打断了胤禛的思绪。

胤禛回过神，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女子，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也随之消散。他压下心中疑惑，将安陵容轻轻揽入怀中。

“你是安氏？”

“回皇上，嫔妾，嫔妾正是…” 安陵容的声音细若蚊蝇，在空旷的寝殿中显得更加微弱。她不敢抬头直视帝王，只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，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 胤禛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，却并不让人觉得厌恶，反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安陵容的心猛地一颤，她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，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子，缓缓抬起头，怯生生地望向眼前的帝王。

烛光映照下，胤禛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，深邃的双眸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
可安陵容却觉得，皇上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，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。

安陵容怕得发抖，她不明白，为什么皇上的眼神如此可怕，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。这与她想象中的龙床之欢相差甚远，她本以为皇上是温柔的，会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自己。可如今，她只感到无尽的恐惧。

“皇上……嫔妾……”安陵容的声音细如蚊蝇，带着一丝哭腔。她想解释，想告诉皇上她并非有意抗拒，只是太过紧张害怕，可话到嘴边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胤禛看着她眼中的惊恐，心中那抹异样更加浓烈。这后宫中的女子，哪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，只为博他一笑？

可眼前这个女子，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，瑟瑟发抖，楚楚可怜。

他突然玩心大起，想看看这小答应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
“怎么？你是觉得朕委屈了你？” 胤禛故意沉下脸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。

安陵容闻言，身子一颤，更加不敢抬头了。她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，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，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