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煦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其实是在父王的跟前开始,与方多病并未接触,反倒是如今跟他聊了一会儿,才从那种浑噩魔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。
所以他如今恢复,是与眼前这人有关?
他抿了抿唇,心中顿时安定了几分,还对方才对这人的怀疑生出了些许歉意。
也不知道这家伙发现了没有?
他眼睛不自在地转了转,目光落在了方多病身上素色的布衣上,脱口而出道:“怎么你还穿着这些衣服?”
方多病垂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布衣。
确实,不管哪个世界,他都很少穿得这么朴素,不过他如今的身份毕竟只是个游医,也不好再着绫罗绸缎,不然岂非很快便叫人瞧出了不对。
萧承煦却很快想到了补偿这人的法子,眉眼顿时灵动起来,“你好歹是我如今唯一的门客,等会儿我便叫人来给你做几身衣服。”
他性子有些说风便是雨,嘴上说着等会儿,却又忍不住抓起了方多病的手,拖着人往外跑,“你早就该与我说这衣服的事情了。若是被母妃看见了,一定又要说我不够细致,有失待客之道。”
方多病顿时失笑,其实他第一次前去盛王殿中给他调理身子的时候,沐王妃便隐晦地问过他在宫中可有什么需要。
他当时回答的是他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,宫中的一切都很好,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,让她不必为自己费心。
大抵是觉得他瞧着更习惯于一身简单的布衣,所以细致贴心的沐王妃虽说特意为他打点过生活,却不曾干涉过他的住行习性。
活了上千年,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娇养出来的小少爷,而哪怕是一身布衣,他也是选过舒适柔软的料子,所以倒也没什么不适的。
如今倒是被才想起来这一茬的萧承煦给从头到脚地重新安排了一回,叫他很快换回了自己更加熟悉的精细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