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哥儿看向唐映雪的眼神充满了恨意。
唐映雪忍住打宁哥儿的冲动,只将手中的碎纸屑全都撒在了宁哥儿身上。
宁哥儿气得跺了跺脚,喊了一句:“你就见不得人开心吗?!”
然后,宁哥儿转身就跑。
“你快去平湖院!要是一会儿我没在平湖院看到你,你仔细你的皮!”唐映雪怒喊道。
她看到宁哥儿当真朝着平湖院的方向去了,心头放松了些,扶着丫鬟的手,慢慢往平湖院走。
宝哥儿来寻宁哥儿,恰好遇见唐映雪。
“给婶母请安。宁哥哥在院子里吗?”宝哥儿行礼。
唐映雪不自然地笑了笑:“不知道你宁哥哥去哪里疯玩了。”
宝哥儿微微愣了愣,然后笑道:“好,那我晚些时候再来找宁哥哥吧。”
他想,宁哥哥不贪玩,往常这个时候除了温书便是作画,今日怎么出去疯玩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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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映雪回到平湖院,只看见孟夫子一人待在正厅里,不见宁哥儿的身影。
“二少夫人没找到小公子吗?”孟夫子问。
唐映雪变了脸色,问丫鬟:“宁哥儿没来?”
丫鬟们纷纷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那他能上哪儿去?赶紧找!”唐映雪心头生起不安。
丫鬟小厮们在府里寻找了半个时辰,都没发现宁哥儿的身影,而紧跟着宁哥儿的那个小厮也不见了。
最让唐映雪担心的是,门房的人都说不曾见过宁少爷。
经过许卿姝的巡视管理,府里的围墙没有狗洞。围墙很高,并且上面都插了碎瓷片。宁哥儿绝对翻不出去。
唐映雪十分害怕,腿都软了,瘫在躺椅里颤声吩咐:“快去,快去禀告夫人和少夫人。”
事到如今,旁的都不重要了。
只要能找到宁哥儿,让她跪祠堂她都认了。
许卿姝得知消息,心不由得一沉,她尽力冷静下来,吩咐道:“问一问门房,宁哥儿失踪这段时间,都有谁出入过。赶紧去京兆府报官,让官府帮着寻找。”
许卿姝每吩咐一件事,都有人飞奔着去了。
她想了想,又叮嘱道:“问一问宝哥儿、全哥儿和家学其他孩子可曾见过宁哥儿,再问问他们宁,哥儿平时有没有喜欢待的僻静地方。对了,派人去南山先生府邸附近找一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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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们又去了。
不一会儿,小满将出入过国公府的人员清单拿了过来。
许卿姝专注地看了片刻,问道:“唐家酉时二刻进府、酉时五刻出府的是哪位亲眷?”
“是唐家请来的一位姓孟的夫子。”小满回答。
旁边一位管事诧异地说:“唐家来人酉时五刻出府了?不对啊,奴婢方才看见生人在帮忙找宁少爷,奴婢问了问,得知那是唐家来的孟夫子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孟夫子没有出府?那么,酉时五刻拿着唐家腰牌乘轿子出府的人是谁?!”许卿姝急声问。
小满急忙把门房的人唤了进来。
门房的人回禀,轿子出府的时候,里面的人没有露面,只递出来一块腰牌,腰牌属于唐家人。
门房的人提出看一看轿子里,轿子里的人沙哑着嗓子训斥门房失礼,说他们是二少夫人的贵客。
门房便没有坚持。
许卿姝沉了脸:“主仆都没有露面,你就让轿子出去了?”
门房回禀:“这个轿子进来时便神神秘秘的,奴婢想查看,二少夫人给挡回去了。如今他们出来,奴婢自然不敢违逆二少夫人贵客的意思强行查验。”
“你当时就应该回禀给我。出去领三十手板。”许卿姝沉声道。
婆子见状明白,她可能误把宁少爷放了出去,自知闯了大祸,不敢争辩,磕头领罚去了。
许卿姝按了按眉心,宁哥儿酉时五刻就出了府。
这么长时间,不知道他去哪儿了。
许卿姝问清楚轿子和轿夫的模样,派人出去四处打听。
很快,便有人进来回禀,轿子停在了一处酒楼门口。
当时,酒楼门口有人打架,围了许多人看热闹,轿夫只好先将轿子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