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姆悉却先道:“还想请问兄台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实不相瞒,我等乃是自竺坨兰而来,往东土求学,这知行之道是肯定要学的,盖因对那文网,我等也是心向往之。”
这入了西域之后,时常就能见到从中土大瑞而来之人,无论商旅还是书生,只要听到原姆悉提到知行之道,便会说起那文网,是以他会知晓。
“这……”所谓吃人嘴短、拿人手软,那中年儒生到底也是读书识礼的,刚靠着猴子等人逃了一难,这话到底不能说的多有底气了,况且这时原姆悉又提起了文网,局面就更加不一样了。
要知道,这几年时间,文网发展的极为迅速,那学会知行之道,作为敲门砖的念头几乎深入人心,不光是儒生,那各行各业,但凡有些悟性的人,如今都差不多得了甜头,是以尽管各个书院对于邱学还是十分警惕,但因文网之故,还是不得不去接触知行之道。
毕竟,这就是一个大的趋势,是时代在发展,通过文网,交换所学,一分知识能成两分,这样就比旁人多学一些,还有诸多虚幻之地能让他们加以运用,不至于纸上谈兵,又有那幸运儿,不时就会碰上一二大儒、宗师的意志,然后直接讨教,事半功倍。
这是大环境,越来越多的人接受文网,便逼得书院也开始接受,否则就是落后,要被淘汰,和书院学派引领人道潮流的局面不符。
另一方面,越是有书院接受,其他书院也就被逼着也去接受,否则人家书院接受之后,得到文网加持,内里的弟子门人进步快捷,而不接受的书院保持原样,这其实也是变向的落后了,为了竞争,这接受文网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。
像河西书院这样,地处西北,乃是前往西域的道路,算是远离中土核心,任何中土的风潮,都是在兴起许久之后,才会传递过来,但正因如此,这个书院的人生恐被人诟病,说是地处偏僻,脱离人文正统,是以格外追寻这些风潮。
所以,这文网如今在河西书院等几个西北书院中,正是方兴未艾,不光是书院弟子,就算是这西北的零散书生、学子,也都听说了此网,并且试图融入其中,但凡有成功的,立刻就成为风云人物,名声传遍西北,那书院更是会登门招收。
至于这西北的一些世家弟子,更是以此为风尚,原本世家子弟聚集起来,都是吟诗作对,或者狩猎比武,可现在却都是谈及自己听说的文网见闻,对于文网中的种种景象,都很是向往,至于那能够念入网中的世家子弟,就更是不得了了,庶子可以因此得势,嫡子干脆就能被定为继承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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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,谈论文网,就避不开那位定国侯,而定国侯当年打压世家,就算是这边疆的世家豪族也会受到影响,有所敌视,可在年轻一辈的心中,以一己之力而压服世家的定国侯,就确确实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。
正因为身在世家,他们才能理解世家之威,对中土那些历史悠久的世家,更是心存敬畏,对于能一口气压服世家的邱言,更难免有着一丝恐惧,以及莫名的崇拜。
在这种气氛下,纵然河西书院的人本着一个学派的本能,对知行之道还有排斥,但当他人将知行之道与文网结合在一起,便没有什么立场去反对了。
“既是求学,那我河西书院也可为学,只是你的这些随从,在我中土终究不便,便是有些本事,我也不屑与之为伍!”那中年儒生说着,甩了甩衣袖。
“哪个要与你这软货为伍了!”那黑毛猴子却是狞笑一声,露出尖锐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