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,孟不凡心中一动,立刻就想到一人。
“可是那华舍?”孟青彦同样记起了这个刚刚得知的名字。
“正是此人。”邱言点点头,“邱某也不要孟家在朝堂上有什么助力,就算与其他世家要合力围剿邱某,那也无妨,毕竟有些事大势所趋,非一人能够独善其身。”
“修撰言重了,我孟青彦还是知道‘道义’两字的,若真受了如此重礼,又岂会忘恩负义?”孟青彦立刻正色说道,神情肃穆。
“既然如此,便请员外暂且回去,邱某整理一番,就将那烧制之法奉上。”
说了这一句,孟家父子也听出了邱言口中的意思,又哪里敢再多说,便就恭敬的告辞离去,再无半点世家傲气。
待得两人离开,房门自行关闭,邱言包裹中,一道身影从中延伸出来,转眼化作一名书生,对邱言道:“邱兄,莫非要以这烧制之法拉拢世家?”
这书生一现,房间里顿时阴风阵阵,但他嘴中兀自说着:“要我说,这等烧制之法,不妨传于几家,挑拨他们相互争斗,也好缓解将来压力。”
邱言看了对方一眼,摇摇头道:“世家打压算得了什么?旁人畏惧,我却不放在心上,至于这烧制之法,给了也就给了,不说后面还有更优之法,就算要挑拨世家,也还有其他法门能用,如那选种、纺织、锻造等术,我这胸中为数众多,择一而出,便可令敌自乱。”
那身缠阴气的书生就道:“果是无欲则刚,底气十足,只是席某却不明白,这些法门,邱兄都是从何处学来的?”
邱言笑了笑道:“有道是一通百通,这人道之事,古今相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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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你说那邱修撰,是真情还是假意?那等烧制的法门,价值连城,他真会与我孟家?”
另一边,离了厢房的孟家父子,在出了别院之后,却是小声的交谈起来。
“他会不会给孟家,为父不知道,但一个第四境的修士,不是轻易就能得罪的。”孟青彦说话间,眯起眼睛,“难怪敢传出那活字之法,他这是有恃无恐啊,别的官员顾忌许多,可这邱言就算弃官而去,一样是天下大能,坐镇一方,这样的人,别说得罪,请都请不来!这次事情,对我孟家来说,也许是一次机会。”
“父亲的意思是……?”孟不凡从话中听出了一点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