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落下,邱言不急不慢的取出一幅字,交给了胡起。
这次,他又要像原来那样,靠贩卖字画来换取银两了。
就像戴国说的那样,邱言的字值钱,只要是识货的人,便能看出价值,兴京作为大瑞都城,为天下中枢之所在,城内少不了书斋画铺,论数量,比东都还要多上不少。
邱言的字画一拿去,登时令那些东家和掌柜眼中冒光。
做这行的,有几个不识货?邱言的字内有神韵,只要不是瞎子,就能看得出来,只是最后的结果,却不尽如人意。
当胡起带着那幅字回到客栈时,邱言不由生出疑惑。
胡起不得不苦笑着解释:“公子,他们的出价太低了,连东都千书斋的三分之一都没有。”
上次卖出一幅字,得了十两,这可是不小的数目了,如今的大瑞主要以铜钱为流通货币的,关中附近的商贾也用交子,相对而言,白银的开采和进口不多,算是保值物,价值不小。
十两银子,放到邱言的前世,最少也是中产阶层一年的收入。
东都卖字时,邱言还没多大名声,即便字有神韵,也算高价,书画自身技法虽然重要,但还受其他因素影响,最典型的一点,就是活人的作品不如死人,年轻的不如年老的。
但眼下,邱言在兴京有了一定名声,那幅字上有落款和盖章,若说只能值个三两银子,那就太过了。
邱言微微皱眉,沉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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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两?这超出了一般的压价,有些打压的意思了,听你的意思,也走了不少家书斋,难道都是这个价格?里面就没人想要捡漏?”
三两银子,按理说也是笔不小收入,但胡起却知道,在未来的一段时间,每日都要买来几份药材,再算上日常开销,那可就大大不足了。
银子看似小事,但牵一发而动全身,没有药材补充体魄,就不能维持对城池意志和龙气的参悟,进而打乱邱言的计划,令难得的机会流失,得不偿失,但也不能去做冤大头,人人宰割。
想着想着,邱言摇了摇头,估摸着是不是要换个方法。
“公子,我虽对书法不甚了解,但对买卖之道还是知道的,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,您的一幅画在兴京只能换来三两,想要维持开销,每两三日就要卖一幅,可卖的多了,就不值钱了,公子的字那可是墨宝,岂能这般被人羞辱!”
说着说着,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恨之意。
若是每天都作画写字,耽误时间不说,还容易被人看低,留下闲言碎语,胡起也明白这个道理,但看到他的表情,邱言却是念头一转,问道:“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
胡起点头道:“回公子,我在一家书斋中得了提示,听说兴京的书画行当,都被一人掌握在手,低买高卖,公子的字虽有神韵,但书画造诣之名还未在兴京传开,他们便能拿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