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十日,宜沐浴。
昆仑山,龙吟城,鹿鸣楼。
春去秋来,日月更替。
两个年头匆匆而去,暖阳初照,鹿鸣依旧。
客堂的雅座旁,病恹恹的李清霞忧愁地坐在长椅上,时不时叹口气,给鹿鸣楼增添了几分哀愁。
隔壁两座的人闲谈,嗑着瓜子诉说着乾阳帝国战败的事情。
这两年来清梦的个头已经有柜台高了,眉目间多了几分她母亲的模样——清冷。
四喜挥舞着自己的专属厨具,鹿鸣楼的厨房俨然变成了她的地盘,飘香的气息溢出,惹人咽了几下口水。
葵还是老样子,熟络以后,看什么都不爽的脾气又上来了。
至于萤……他似乎是“失恋”了。
张银瓶因为功法原因拜入了燕云十六州的百炼宗,外出修行。
闷闷不乐地萤天天拿着扫把,掰着花瓣。
这要是让白泽评价的话,用江离的话说: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的。
白泽化作俊朗的白发少年,平日里也逛些花船,要问是谁带坏的?
“掌柜的!上酒!”
李寻欢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。
“哥——”李清霞嘟囔一句,兴致不高,继续盯着帐中香发呆。
“小妮子,你也在啊?”
李寻欢将手搭在李清霞的肩膀上,在雅座旁坐下。
“……”
李清霞转过脑袋,白了一眼,伸手握住李寻欢的手,拉下肩膀:哪有哥哥叫妹妹小妮子的?
这两年的相处,小时候无所不能的哥哥滤镜消失,她总结起来:李寻欢,纨绔子弟!
“哥,你都不担心吗?”
葵纤细的手臂端着菜盘,两壶桃花酿轻轻地摆在方桌上。
“葵啊,这桃花酿真不提价吗?我总觉20块上品灵石便宜了。”
“话多,喝你的!”
李寻欢摇头笑道:“葵比醉月楼的姑娘有趣多了。”
李清霞拿起另外一壶桃花酿,酒韵绵长,回甘清冽香甜,身体的温度从喉咙开始抬升,仿佛徜徉香甜的回忆当中,她心中的忧愁都少了几分。
“怎么样,好点了吗?”李寻欢问道。
李清霞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装作茫然道:“哥、你真的不担心吗?父王打输了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