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正感慨年世兰死了,突然传来襄嫔殁了的消息,让人惊诧不已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前几日不是还瞧着好好的吗?”
“怎么好端端的人,说没了就没了?”
剪秋也是一脸难色。
“听说襄嫔这几日一直食不下咽,整宿整宿睡不好,太医开了许多药也无甚用处。”
“早上宫女去叫她起床,一摸,人都凉透了。”
闻言,敬妃与宜修对视一眼,脸上皆是骇然。
“你先去打点一番,我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将剪秋送走后,敬妃起身拉住宜修的手。
“前几日襄嫔虽然身子不适,可瞧着精神还尚可,怎么这才几日就殁了。”
宜修低声道。
“前些日子听太医院的人说,皇上和太后容不下襄嫔,让她身边人给下了药,说是那药服用过后,常有梦魇之状。”
“可是据本宫派人打探的消息,除了皇上和太后,贤妃与菀嫔对襄嫔也早就没了忍耐。”
“襄嫔是揭发年世兰的有功之臣,可这功臣偏偏是年世兰的人,这样一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狗,她们又怎可能会放心留在身边,始终会担心自己被反咬一口。”
“所以襄嫔不得不死,还要死的有理有据。”
“如今年世兰已死,人人都只会以为她是因为愧疚才致心病而死的。”
“更何况,此事太后早就知会过太医院不要多事,他们也只能装聋作哑了。”
听完这一番话,敬妃也是一脸后怕。
“曹琴默自作聪明了一辈子,心计颇深,可是这心计再深,她也深不过皇上和太后啊!”
“更何况贤妃与菀嫔也不是省油的灯,她出卖年世兰,以求嫔位,却不知这样做,也断送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宜修坐回椅子上,眼神带着几分轻蔑。
“襄嫔能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华妃,难保日后不会出卖别人,人人都有不可言说的把柄,自然不会让她有机会开口。”
“本宫也只是可怜温宜公主,还这般年幼,母亲便不在了,也不知道皇上会让谁抚养公主。”
“如今宫里身居高位,且膝下又没有子嗣的,也就你了,本宫想着公主若是寄养在你的膝下,将来必定能乖巧懂事,想必皇上那里也不会有异议。”
面对宜修这话,敬妃眼眸微动,可随即浮现一抹难色。
“臣妾的确很喜欢温宜,可是这样的事情,并非娘娘一人做主。”
“就算臣妾向皇上讨要,皇上也必定会先问过贤妃与端妃,又哪里轮得到臣妾。”
见敬妃心中担忧,宜修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