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是如此,那便将皇后叫来吧。”
宜修刚在景仁宫听说华妃请求皇上加封年富的消息,小夏子就前来禀报,皇上要见她。
顾不得停留,便起身跟着去了。
到了养心殿,就看见苏培盛候在门外。
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!”
苏培盛走上前,离得宜修一步之遥,声音压低道。
“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,娘娘还是小心行事。”
宜修淡淡点头。
一进屋里,便瞧见皇帝坐在椅子上,一脸阴沉的看着折子。
那神情好似看的不是折子,是仇人。
宜修慢步走上前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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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禛见她来了,免了请安,将人叫到跟前来,将桌上的折子递给她。
“你瞧瞧这个。”
瞧着递到面前的折子,宜修面色稍稍一凝,随即往后退了半步道。
“后宫不得干政,臣妾不敢僭越。”
胤禛见她这幅样子,心中不免比较。
“无妨,朕许你看。”
宜修这才犹豫着将折子拿过来,随即面色凝重道。
“皇上,这赵志远弹劾甄远道和沈之山?那不是莞贵人和沈贵人的父亲吗?”
胤禛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珠串。
“赵志远弹劾他们不敬功臣,违背圣意。”
宜修瞧了皇帝一眼,揣测着皇帝的心意,这赵志远好像是年羹尧的人,如此说来,皇上对此事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赵志远说的不敬功臣,只是甄远道与沈之山没有如旁人一般跪迎年大将军。”
“如此便要弹劾,实在过于牵强。”
胤禛头也没抬道。
“人人都以为朕对年羹尧宠信有加,寄予厚望,所以都要对年羹尧毕恭毕敬,才算是顺承圣意。”
宜修知道皇帝心中对年家不满,之所以不动手,不过是时候未到。
可朝廷中,见风使舵的人不在少数。
瞧着年家得势,自然忙着巴结。
“可是年羹尧得重与皇上,是因为他为国有功,有功之人,皇上向来看重。”
“只是这功劳再大,官员的跪迎之礼,上对皇上,下可对亲王,断断无跪迎人臣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