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微低着头,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,走到皇帝身边坐下。
果郡王回到自己座位上,一旁的慎贝勒瞧见他回来,脸上笑的格外灿烂。
贤妃瞧见沈眉庄坐在了皇帝身边,心里颇有不忿,猛地喝下一杯酒,不小心被呛了一下。
坐在她身边的华妃立马嘲讽道。
“贤妃,你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这么好的日子,你干嘛要扫兴啊。”
皇帝听见这话,也连忙转头看去。
贤妃捂着胸口,一副娇滴滴的模样,眉眼带泪的看着皇帝。
“臣妾并无什么委屈,只是瞧见沈贵人做惊鸿舞,一时触动情肠,这才失了仪态。”
眼瞧着贤妃一脸西子状,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“这惊鸿舞乃是你当年所创,又为何有情肠可触动。”
见皇帝关切的看着自己,贤妃一脸忧伤,好似摇摇欲坠。
“臣妾近来翻阅诗书,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,细细读来触目惊心。”
“惊鸿舞出自梅妃,乃是她得宠时所舞。”
“而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。”
“今日臣妾瞧见沈贵人所作惊鸿舞,不免想起楼东赋,思极有些伤怀不已。”
皇帝瞧见自己的心上人落泪,面上不免有些担忧。
“你一向温柔敦厚,又何以会有如此想法。”
皇上宽慰着她。
可贤妃今日却好似吃醉了酒,一副娇弱可人的样子,微微蹙着眉,嘴里更是缓缓念着。
“君情缱绻,深叙绸缪。”
“誓山海而常在,似日月而无休。”
“奈何嫉色庸庸,妒气冲冲,夺我之爱幸,斥我于幽宫。”
“思旧欢之莫得,想梦着乎朦胧。”
“臣妾日夜读及此处,都深感梅妃思君情长。”
一番情真意切的诗词,倒是让皇帝也愣神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