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后,位于平壤的多尔衮所居营帐内。此时,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匆匆赶来,将一封来自明廷的书信交到了多尔衮手中。
多尔衮接过信封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他缓缓地拆开信件,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上。随着阅读的深入,他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,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。待到读完最后一行字时,他沉默良久,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,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。
要知道,多尔衮可是熟读三国演义的,此刻,他深知眼前这封明廷的来信乃是不折不扣的阳谋。摆在他面前仅有两条路:其一,按照明廷的意思去做,不论最终哪一方获胜,都将直面明军的刀锋;其二,倘若直接拒绝明廷的要求,则无疑会暴露出自己假意投降、只为争取时间休整军队恢复元气的真实意图。
正当多尔衮沉思之际,一直站在桌案旁边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多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十四哥,到底怎么回事啊?那些明朝的走狗说了些什么?”多尔衮依旧一言不发,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多铎跟前。
多铎赶忙伸手接过信件,快速浏览起来。片刻之后,只见他瞪大了眼睛,愤愤不平地嚷道:“十四哥,这有何难?难道明狗叫咱们打,咱们就得乖乖听话照做不成?咱们为何不能与豪格联手呢?”
听到多铎这番话,一旁的阿齐格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,并附和道:“没错,虽说如今咱们与豪格分了家,但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。在这种关键时刻,理应同仇敌忾、守望相助才是啊。现在的大明没那么好忽悠了。我们还是整军备战吧,难不成真的要投降?”
“你们说的对,打了这么多年,仇恨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下的,派人联系豪格吧。看看他怎么说?”多尔衮说完,多铎便把手中的信件扔进了火炉,窜出一个小火苗,变成一团灰烬。
东暖阁,朱由检正看着兵部拟草的联合舰队的封赏和抚恤事宜,点点头,对着杨嗣昌说道:“这次的兵部拟草的封赏才像话嘛。”随即朱由检拿了一个红笔,在折子上面写了一个准字,交给了王承恩,王承恩躬身接过折子,去司礼监盖印去了。
“陛下,南边的战事已了,是不是要该让他们回来了?”
“是应该回来了,东番的官员派驻下去没有?”
“回陛下,已经派驻下去了,不日就可以抵达。”
“杨爱卿,让洪承畴在东番成立一支新的水师驻防。那些港口,码头放着不用,也挺可惜的。”
杨嗣昌想了一下,躬身说道:“陛下,那海峡咱们就有两支水师了,防御力量是否太重了?”
“嗯,那就让郑森移师到琼州岛。重新建立驻地,一来可以辐射南洋,二来可以给我们商船进行护航,遇到事情,他们离得近也好处理一些。”
“陛下,辽东的问题,我们什么时候解决?不能一直在那里吊着吧?”
“等洪承畴他们回来,就开始吧,现在开始筹备物资吧”朱由检想了一下说道。
这时,门口的小太监躬身走了进来:“皇爷,礼部尚书范大人来了”
“让他进来吧”
“微臣参见陛下”
“平身,范爱卿所来,是朝鲜有消息了。”
“是的,陛下,多尔衮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提议。”
“你看看,朕就知道,这些鞑子啊,光看三国演义是没有用的。”朱由检轻蔑的笑着说道:“行吧,这次就把他们一次解决掉吧。兵部即刻给孙传庭下文,让他做好战斗准备。户部开始筹措粮草,工部开始加大军器的生产力度。什么南清北清的,朕一次全给他们清了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