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养性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,一个穿个飞鱼服的锦衣卫火速跑了出去,召集人马带着李虎,就往王家木柴铺,只见许久没有出动的锦衣卫缇骑,从锦衣卫北镇抚司里鱼贯而出,周围百姓,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了,这是发生了什么大案。
到达王家木柴铺,火速把这里包围起来,然后经过李虎的指认,找到了那名伙计。于是锦衣卫小校,把木柴铺所有人抓回了诏狱。
可怜的王登库,就这样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,他刚刚等到王云发回来,两人正在讨论这件事的下一步动作,他已经明显的感觉不对,已经准备收拾行装连夜返回张家口,就在此时锦衣卫就上门了,二话不说,全抓走了,王登库不停的喊着冤枉。
王家木柴铺的伙计,王云发,王登库,全部被关了起来,此时天色已经了黑了,而锦衣卫诏狱却是灯火通明。高文采带着一大队人在外面查访,成果很一般,邻居说听到了一丝响动,但是没人起来查看,这条线也就断了。这时高文采带着队伍已经回来了,
跟骆养性汇报了自己的成果,然后就在北镇抚司里面待命。骆养性便让他去审讯抓回来的王家一行人。
高文采,把王家的伙计提出来,先上了刑,诏狱里有的,先简单上了一遍,高文采这才看着奄奄一息的伙计说道:“崇南坊的丁家人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啊, 我只是收到命令,收买几个地痞去煽风点火而已。”
“谁给你下的命令?”
“木柴铺掌柜,王云发,”
“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这样的命令”
“因为,蜂窝煤害得我们没生意,所有王掌柜想要弄垮他们,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,官爷饶命啊”
高文采挥了挥手,看着书吏说道:“写好了吗,写好了,让他签字。”书吏带着口供,拉起伙计的手,把伙计食指在地上抹了一点血迹,摁在口供上。
高文采把口供轻轻的放在桌子上,示意把他带下去,把王云发带上来,
锦衣卫押着王云发,确切来说,是拖着,王云发一路在吼,我是冤枉,我是王家人,你们不能这样对我。趴在地上就不起来,锦衣卫只好把他拖着走。拖到刑房,便让他坐在老虎凳上,并没有直接用刑,高文采觉得这是一个关键人物,一下子就弄死了, 自己不好交代。
高文采看着坐在老虎凳上,左右甩动的王云发说道:“说说吧,崇南坊的丁家是怎么回事?”
王云发听到问话,嘴唇微张,然后瞪了一眼高文采,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,我是冤枉的,快放了我。”
高文采笑了,“你确定不说?”
王云发仍旧没有正面回答,一直在吼着,他是冤枉的,放了他。高文采点点头,挥了挥手,几个锦衣卫小校便把王云发摁在了老虎凳上,随即就传来王云发的撕裂的叫声,小半个时辰后,王云发奄奄一息,垂着的眼皮好像一闭就不能睁开一样。
高文采轻声的问道:“现在怎么样?能说了吗?”
王云发垂着脑袋,跪在地上,“我说,我说,是东家指使我,收买了一个江洋大盗,随即选择一户用蜂窝煤炉子的人,然后迷晕他们,在把炉子搬进他们的卧室,门窗紧闭,然后在招人宣传蜂窝煤店的煤有毒,搞臭他们.”
案件到了这里,本来应该结束的,凡事都是有但是的。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丧失了理智,还是因为最后的求生欲刺激到了他,王云发说出一件惊天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