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恍然回神,发觉双方实力悬殊的顷刻,江河已将长剑抵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。
那人不敢吱声,几个同道更是汗流浃背,连连跪倒在江河面前:
“前辈饶命!前辈饶命!”
江河眉眼微皱,故作高深,只道:
“这里可是琅琊山?”
几个练气士暗中互使眼色,一时摸不清楚此人是否是琅琊山过去的仇人,便不敢答应。
“我不想再问第二遍。”
“不是——是、是!正是,这里正是琅琊山!”
他们不敢道出实情,又唯恐此人剑下不留人,犹豫了半天,最终还是不敢隐瞒,
“不知前辈来我们琅琊山有何贵干,可是我们琅琊山的什么人得罪了前辈?”
“你们可认识李为人?”
“李为人?”
那被剑抵住脖子的练气士听了一愣,旋即只当江河是认错了人,语气竟有些轻松起来,
“没听说过、没听说过!我们琅琊山从未有过叫什么李为人的。那人许是我琅琊山仇家,得罪前辈时谎报了来路……前辈,这怕不是一场误会啊!”
江河本意是想与这琅琊山的人套套近乎,取信于人,没曾想竟是被对方当作寻仇的了。
如今烟尘散去,看清跪拜几人的面貌,才发觉这几人的模样都有些年轻。
李为人离开琅琊山都不知多少光阴,年轻人倒也未必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,便道:
“我与李为人是旧识,此番前来是探望旧友,你确定这里从未有过一个叫李为人的?”
“探望旧友?”
这练气士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一惊一乍道,
“等等!李为人……嘶,晚辈好像记得,琅琊山曾经好像确实有个叫李为人的。”
此人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,亦最为年长的,他这么说看起来倒还让人信服。
但江河敢保证,只要下一刻自己说是来寻仇的,这人的态度又会反转,矢口否认。
看来是真问不出东西了。
江河只好顺水推舟道:“那你好好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