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名字。”
“额……孟姑娘。”
江河作揖行礼,一副本能要与孟羌娥划清界限的模样。
孟羌娥瞥了他一眼,轻哼一声,没再说话。
江河本显慌乱的心思这才安定下来。
见他对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,仿佛自己如洪水猛兽一般,孟羌娥也不免不悦。
她倒是明白江河反应为何这么大,却道:
“这附近又没什么旁人,你心里惦记的那个人又不在身边,至于对我有这么大的抵触么,想要装给谁看?”
“这不是有没有人的事情……”
江河幽幽叹了口气。
假使他还是孤身一人,自是懒得纠结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。
别说有没有这般反应,说不定还要依着性子多享受少许时刻的旖旎。
可他现在已是有妇之夫,不说是否要恪守男德,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开头的。
今日你觉得多躺些时候无所谓,明日便觉得牵牵小手也没什么大不了,后日便觉得只要心思纯正,搂搂抱抱也该心安理得……再然后,又有多少侥幸被这温柔乡给欺瞒了过去?
“我真只是初犯”。
被逮住的从来都是这么解释的。
江河心中自有一份责任在,便不愿多沉溺在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上,更不愿意开一份先例——
他自认也是个凡人,真遇上了什么诱惑,时间久了也不可能坐怀不乱。
再者说,孟羌娥本就妖冶,使人心动,似乎又有些蛊诱人心的能力,真与之相处久了难保出什么问题,于情于理也该敬而远之。
可纵使江河心里有万般理由,在孟羌娥看来也不过是个借口:
“你若真是正人君子,又怎会主动靠近于我。”
但这声嘟囔太过微弱,甚至被那涓流的潺潺水声没了过去,自是没入到江河的耳朵里。
见孟羌娥心情欠佳,却终是没再开口,江河也有了闲心打量四周。
昏迷前那浩瀚的星空还在意识里徘徊,与眼下这青天白云、绿野溪流之景截然不同:
“我难道昏迷了一天一夜?”
这般想着,耳边一道阴郁地笑声又熟悉的响起:
“不过个把时辰而已,看那圣女这般落寞,说不得那她还嫌时间不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