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好,有劳王爷了。”
“岳父,应该的。”
闻爹一怔,欣慰地笑了笑。
岐王府的马车向着皇城进发,到了皇城脚下,城门口,君王带了仪仗队候在那。
魏镜和闻昭来到君王跟前见礼,天启帝扶起二人,指指身后
“这些人是朕选出来的武将,今日你们出发,路上一切,朕都安排好了,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明。”
魏镜抬手
“是,臣谨遵圣意。”
他已不再叫父皇。
天启帝回神,僵硬扯唇,朱承德在一旁提醒
“陛下,辰时了。”
天启帝点头,挥手
“出发吧。”
“是!”
鞭炮响起,鼓声震天,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城,这京都,可算有片刻安宁了。
……
凤归殿
刘麟正悠闲地喝着参汤,宫女翠湖和红裳小心伺候着
这几月她终于可以睡上好觉了。哼,跟她斗,那小子还嫩着呢!大概连老天都在帮她,刘怆死了,再没人能够威胁她了。眼下,青徐和许念青那个贱人生了嫌隙,去兰湘房里次数便多了,她也不愁抱不上孙子,再加上陛下器重,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!
北方艳阳高照,南地的天空却乌云密布,忽的一声闷雷,惊醒正倚着门打盹的仆人。混沌睁眼,仆人打了个哈欠,伸伸懒腰,起身,欲进屋内关窗,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跟前,仆人吓了一跳,眼角一抽,拍拍胸口
“什么事?”
“我找将军,他在么?”
仆从打量来人一眼,高高瘦瘦,平平常常,别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,仗着将军脾气好,又来叨扰。皱眉,不耐烦摆手
“去去去,将军忙着呢,哪有闲工夫理你!”
来人不言,盯了那仆人看了会儿,却是冷笑
“在下有要事相告,还望代传。”
仆从可不愿同他废话,头也不回进屋把门关了。雨哗哗落了下来,顷刻将干燥的地面打湿,雨水顺着瓦楞坠成珍珠帘。高高瘦瘦,平平常常的黑衣人坐在矮几上,仔细将剑锋血珠拭净,剑身焕然一新,黑衣人起身,轻蔑地看着地上瞪圆眼珠的人,将剑插回鞘中。眯眼看向门外,一人撑了把红色油纸伞,从容地走进室内。看见地上的尸体,一滞,将伞搁在门边,一边退下半湿外袍一边道
“左使每次来,都让我的人来祭您的剑,倒是让我为难,毕竟请他们也是要花费不少的。”
弋芜冷笑一声,嘲弄
“你好歹一个大将军,不至于如此小气吧。住这么破的地方就算了,还请一些如此没有教养的仆从,简直有辱你的名声!”
男人淡然一笑,径直走到衣柜前,拿出衣物开始脱换。弋芜别过眼,等他换好。男人整理完毕,走到矮几旁,倒了杯茶递给她
“左使此来,有何要事相告?”
弋芜接过他的茶,一口喝下,跳下矮几,掏出信封
“喏,都在上边了,你一个人慢慢看吧。任务完成,我要走了。”
男人接过,没有立即拆开,而是对着弋芜躬身
“左使慢走。”
弋芜皱皱鼻子,睨他一眼,撇嘴
“毛病。”
走到门口,又想起什么,退了回来
“对了,忘记和你说了,她可能已经暴露了,你再换个人吧。”
男人看着信封
“嗯,我会考虑的。”
弋芜耸肩,自觉无趣,悠哉悠哉离开了。男人看着雨幕中的身影,扯唇,她还真是一点没变。拆开信笺,扫完,眉峰蹙起,没了刚才的兴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