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笙的脑中顿时一震,眼眸中瞬间闪动着精芒。
步非烟所说的,也是陆笙曾经想过并疑惑过的。陆笙和其他人的想法最大的不同就是,他从未怀疑过将来自己会不会成功。这个自信,是建立在罚恶令从未让他失望过的前提。
要是没有罚恶令,要是没有背后强大而神秘的师门,陆笙早就死了。或者,并不是如此,而是没有这个底气的话陆笙也许根本不敢去趟这趟浑水。
背后有人,手中有牌,陆笙的腰杆子才敢这么硬。
要没这些底牌,陆笙敢和冥皇硬碰硬的干?不可能的。
但陆笙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底牌,甚至吹过的牛逼也一一实现了。可是,陆笙背后的强大似乎没有人有过一个直观的猜测,甚至都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。
这是不合理的!换了陆笙的话,要出现一个人,拿出过无穷无尽的底牌,不把他调查的底朝天绝对不会对他出手。
但在自己身上,却存在感极低,很多人当时惊叹,转眼间就会抛在脑后。
万事皆有前因后果,听了步非烟的解释,陆笙这才恍然,也许从一开始玄门就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色。既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又能让自己猥琐发育。
“夫君,在以前我也只是觉得夫君的师门深不可测,却并没有去细想怎么的深不可测。而现在,我细思起来尤为庆幸。
老天让我在最好的年岁遇到了最好的你,承蒙夫君不弃娶我进门,背有如此参天大树,乃烟儿三生之幸。”
“亦是我的三生之幸。”陆笙淡淡一笑,却是由心而发。对步非烟,陆笙没有什么不满意的。妻子完美如此,夫复何求?
“海皇受此一剑,已经不成气候。我们回去吧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轰隆隆——
陆笙的话还没落下,突然间天地震动,眼前的海面瞬间翻涌了起来。
而脚下的海面,更是平地高涨,眨眼间就抬高了一丈高度。
“海皇!你当真还要如此!”步非烟顿时冷声喝道。
“凤凰,你不惜发宏愿斩我一剑,这口气本皇实在咽不下。今日我输你一剑,但本皇要做的事谁也无法阻拦。
要么,你入海界与我一战,要么,本皇发动四海之水水淹大地!海界之门已为你打开,要么一战,要么生灵涂炭!”
轰隆隆——
海面不断的升高,海水淹过神州海岸线的堤坝向大地内陆涌去。
原本已经内迁数十里的百姓们以为总算可以安顿下来。但很快,无数飞鸟冲天而起,急速的向西边逃窜。
“怎么回事?这些鸟儿……有古怪啊?”
“心底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……”
“不好……发大水了……大水……”
通南城墙之上,居高眺望的玄天卫突然脸上大变。远处的隐隐白线,正在快速的涌来。
“大人,快让百姓后撤,往狼山撤——水,大水来啦——”
“快——打开西城门,全城百姓立刻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