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晟没有拦阻,泰山派已将人交出,如何报仇雪冤是青云帮的事。
泰山掌门心平气和地道:“敝派修武之人素来清贫,不似青云帮主富甲天下,阁下若非要索钱,便取了我这一剑去如何?”
王晟看他将一柄古朴宝剑举起,横推至面前,气势千钧,真如泰山压来般,却哪里取得下泰山掌门这一剑?只得咽了这口气,冷冷道:“不敢!”
泰山掌山轻喝一声:“送客!”
这华山、泰山两派掌门怎么说还有一派之主的气度,并不护短庇凶,让王晟得以讨个以命偿命的结果,但他所拜见的第三个门派就没那么好相与了。
他带着人来到武当派落脚的寓所,请见武当掌门。
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武当掌门才在一众弟子簇拥下接见他,掌门阴寒着脸,众弟子也都怒容相对,上下没一个有好脸色。
“敝处马店有马僮、伙夫、护卫、掌柜共计九人死于武当裂云掌下,据负伤护卫所言,乃贵派弟子屠兴所为,请掌门唤出此人,面质详情,还我青云帮枉死之人一个公道!”王晟三两语说出来意。
“青云帮!你们还敢来讨公道!”武当掌门脸上骤然生怒,重重拍了下桌面。
“贵派弟子滥杀无辜,如何敢不给公道?!”王晟也厉了声,顶撞回去。
“好!好!”武当掌门怒极,喝命人请出屠兴。
两个弟子进房去,一会抬出一具尸体,看装束正是武当弟子。
武当弟子们含怒带悲,吃人般瞪着王晟几个,掌门道:“舍徒屠兴在此!你们且与他对质个明白,本座洗耳恭听!”
“他怎么死了?”王晟皱眉。
“你们店马暴毙,却赖在我们屠师兄身上,不依不饶,逼得他动了手,最后还群起围攻他一人,令他重伤而回,不治惨死……你们才该给个公道!”抬尸的一名弟子怒言道。
马店里打了起来,恰好一队巡山卫在附近,闻讯过去助拳,那名武当弟子寡不敌众,负伤逃走。这件事王晟是清楚的,但没想到这个屠兴竟暴亡了。然而他一人之死,店人、巡卫足足九命枉丧,还有数人负伤,实在死有余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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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晟神色不变,道:“掌门,马店伙夫言道,马是过了屠兴之手才死,开门做生意者最忌以次充好得罪客人,断无以病马诈人,再将自家店伙数条性命枉送的道理。但屠兴既已偿命,我们也不能再追究他不是。此事便算了结,告辞!”
“杀了人便想一走了之?你给本座留步!”
武当掌门骤然一掌击出,王晟匆忙回手,硬扛了一掌,刹时连退数步,一阵血气翻涌险些溢出口,他生生忍了下去,足下横踏稳步立住。几个手下拔出兵刃将他护住,王晟捏了下拳,冷道:“掌门想杀了王某么?”
武当掌门盛怒之下确有此意,屠兴是他爱徒,如此横死太也冤屈,但他也明白,王晟不会站着不跑任他杀,是非曲直且不论,他这一杀下去,武当派就得当场与青云帮大开杀戒了。在人家地盘上开杀戒,对他身后几个门人很不利,何况以他一派之尊,对外派一个来使或者说下属角色下杀手,太失身份。掌门还没被怒火冲昏脑,怒叱了声: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