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太没良心了,我给你煎了那么久的药,你居然笑我脸上脏兮兮一片?”
“不是看你脸脏才笑。而是……而是怎么会刚好有个黑点在这个位置呀!这不是媒婆痣的位置吗?”
她听得出后者是云惊蛰的声音。
紧接着又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洛乾这个就像长了块媒婆斑一样。”
“咯咯咯咯……”
(chuáng)头的烛光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。何问默默退出了房间,留下自称为云惊蛰未婚夫的洛乾待在这边。
“那我得赶紧擦掉。帮别人做媒我可不干!”洛乾从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架势要去擦,却故意凑到云惊蛰面前问道:“在哪呢?”
“你把整张脸都擦下不就行了吗?”云惊蛰半卧在(chuáng)上,不自觉拉上了被子。
“可是我还是看不到自己的脸……”
“你又不是摸不到自己的脸。”
洛乾举着手帕在她眼前晃啊晃,其用意再明显不过。
“行,我帮你擦。”云惊蛰冲他翻了一记白眼,一边帮他擦脸一边责怪道:“对了,以后不许你在别人面前乱说了。”
“乱说什么?”洛乾歪着脑袋,语气玩味。
“乱说、乱说……”
“我可从不乱说,你别空口污蔑我!”
云惊蛰整张小脸涨的通红,“可你都站在台上说那样的话!你脸皮厚的有三尺,我可没有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“啊!不早了,好晚了,你快睡觉吧!”蜡烛一下就被洛乾吹灭了。
“你……”云惊蛰撒气把手帕砸到他脸上,对洛乾来说压根就是不痛不痒。她就是不明白,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赖之人!
“睡觉睡觉!”洛乾居然还笑嘻嘻地把她按在(chuáng)上躺下。
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敢到羞愧吗?“洛哥哥,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被你这样……你、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?”
洛乾继续顾左右而言它:“不早早睡觉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!”
“洛乾!”
“睡觉吧,晚安。”
洛乾就这样溜出去了。
她很生气。扛不住伤势,加之十分疲倦,沾上枕头不过片刻就入了梦乡。
天边一轮明月宛若圆盘。走出屋外后,洛乾的笑容却逐渐消失了。
他们把云惊蛰带回这边之后,就迅速把荼隐找了过来。
荼隐可以治疗她的伤势,他们几个大男人在外面听候吩咐便行。
云惊蛰今(rì)受了大长老和木诚安的攻击。大长老下手不重,不过当时她没有一点点防备,故伤的并不轻。
后来不过休息了小会,她就和木诚安打斗起来。在洛乾看来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行为
而他在等云惊蛰的伤势稳定之后就偷偷找荼隐问了(qíng)况,他是想了解一些注意事项、调养问题以及幽闭地牢的事(qíng)。
荼隐不知道幽闭地牢,却十分惋惜地提起,云惊蛰本来不至于被木诚安打倒在地上。
“你是说大长老那一掌吗?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不重吗?”
“不重,却……”荼隐压低了声音,“刚好引发了云惊蛰的旧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