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的,木公子。经过一个多月以来的不懈努力,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是,云姑娘与客栈两个伙计的暴毙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她看到木诚安紧锁眉头。翻来覆去都是讲这些问题,有意思吗?
这时不会再有人群里莫名的声音来起哄附和木诚安,席上坐的都是亲传弟子,都是行事沉稳之辈。除了罗十六就是个只顾及吃食的小孩子。
角落里还有一个笑容风轻云淡的林华端,气定神闲的姿态每次都能让她想起江涟鸢。
“这两个伙计,唉,不是我这个人太计较什么,而是我父亲向来把客栈的员工当兄弟。你们这样,我回去很难跟父亲交待。”
桌底下,木诚安摩挲着素绾白嫩的手背。
他就知道云惊蛰是个男人!元剑道怎么可能招收女弟子?
此时,“她”居然穿着女人的衣裳、用冷冽的目光与他对视。
最气愤的不是这一点,而是丰与陶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云惊蛰没有资格参加论道会。
最最气愤的更是陆磊没有说元剑道的亲传弟子就是云惊蛰。
最最最气愤的,是傀儡门那帮蠢货坏了他的大计,导致他现在根本没有威胁云惊蛰的筹码。
死抓着云惊蛰连杀四人的证据,大长老这个老狐狸反而笑的越欢。
杀的是邪教徒,是给无辜百姓除害,大长老巴不得让木诚安把事(qíng)闹大方便他们义正言辞地过去铲除傀儡门。
傀儡门若被剿灭事小,他只怕自家老头私藏炼尸残魂一事被顺带着揪出来。
心里窝了一团火,席上安置的美味佳肴仿佛就是在嘲讽他:别人吃的是美滋滋,他却一筷子都下不了。
云惊蛰站起(shēn)朝堂上拱手道:“木公子不需要为难什么。大长老,就让弟子亲自跑一趟江都与木老板说清楚。”
“啊?这怎么行呢?”
云惊蛰从容答道:“山中生活清苦,诸位长老年事已高,怎么受得了?弟子顽劣,惹出的祸端层出不穷。今(rì)被木公子的孝心感动的一塌糊涂,更不敢妄自牵连诸位长老在山上熬下去。”
一番话说完,木诚安面色变得更加难看。大长老和五长老各是用意不同的微笑,坐席上却突然响起一种类似猪叫的声音。
其实这是季子淳在憋笑,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席上显得尤为突兀。
他和何问、陈因挤着坐在一起,感到其余人惊诧的目光,三人均因为他的怪声难堪地把头埋了下去。
好在此时突然冒出一个没头没脑的声音给他们解了围,“咦,这就开始了?”
众人齐刷刷地循声望去,看见大门口探出一个憨憨的脑袋。
“啊,我……才把东西放好,呃……”
洛乾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,通过木诚安快喷出火的目光,他瞬间意识到明鉴堂这时是在商讨严肃的大事(qíng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