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冰随泰山王回到冥界,十殿阎君便对其进行了会审,依律该叛骆被冰罚至“泥犁楼”受刑一千年,而后再被发配到“尸魂界”受万鹰啄魂之苦,永世不得超生。在秦广王和泰山王的极力劝说之下,又奏请了酆都大帝,楚江王,宋帝王等阎君才做出了让步,改叛骆冰在“罚恶涧”抄诵“往生经”五百年,每日十八个时辰不间断,既为那些罪大恶极者衍赎罪孽,也为她自己积攒功德,这实是泰山王的良苦用心,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骆冰,也是为了净化阴间的恶唳。
骆冰自身修为甚高,由她抄诵“往生经”更具绝佳效果,更能使那些罪恶者早日脱苦,亡者早日离难,实是一举两得。骆冰本就是个心怀善念之人,只因怨恨太深才坠入魔道,她既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理解了泰山王,又得以和泰山王夫妻重聚,也乐得做这件功德之事。
泰山王在奇崛山时对唐玉的感觉很是奇怪,随后察看了生死簿,发现生死簿上居然没有唐玉的名字,而唐震夫妇的名字却赫然在册,心里更是奇怪,想了想,知道唐玉的轮回并未经过冥界。而后和秦广王进行了一番交谈,秦广王也将天祈的事对他叙说了一番,两人万思不得其解,情知天机有异,也不敢深究。
天祈,天水清一行人出了五华庄,一路扬蹄西行。走了小半日,到了一个岔路口。天水清道:“四位,你们要去地郾城,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北走便是,到了丰城郡在向人打听。”
天祈拱手道:“多谢几位大哥,青山不改绿水长流,小弟们这便去了。”
那略胖的汉子道:“两位兄弟,你们真不打算去我们那里玩两天?哥哥们那里可是好的不得了,要赌有赌,要花有花,尤其是花街的姑娘,那可是个顶个的美人。”
天水清瞪了他一眼,斥道:“你说什么浑话呢,可不要教坏了两位兄弟。”
老六笑道:“四哥,有月灵姑娘和欣悦姑娘在,你说的那些美人可都是土包子了。再说,只怕两位兄弟也不敢吧。”
月灵好奇问道:“什么是花街?怎么有很多美人吗?”
苏欣悦红着脸道:“月灵姐,你别问,那不是好去处。”
八人不禁的哈哈笑了笑。
天祈道:“多谢几位大哥的美意,有时间小弟一定前去拜会去。”
天水清道:“既然如此,那兄弟也不再挽留,成都郡‘苍云堡’的大门随时为各位敞开,在下恭候大驾。”
天祈作揖道:“各位大哥,珍重。”
唐玉亦道:“一路保重。”
八人向四人拱手作别,四人拐马右行,投北而去。
天水清等人眼瞅北边望了一阵,待看不见四人的身影,也扬蹄向西行去。那略胖的汉子道:“大哥,这除魔的功劳怎么办?要不要领赏?”
天水清道:“还想着领赏呢,捡条命就不错了,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们可不要参与,驾。”
微风习习,太阳渐高。天祈等人行了半晌,将近日中,路遇一条小河,四人跳下马背休息,放任马匹饮水吃草,四人也就着河水喝了几口,坐在河边歇息。
唐玉瞧着苏欣悦道:“喂,欣悦。”
苏欣悦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干什么?”
唐玉笑道:“瞧这地方快到你家了吧?”
苏欣悦道:“你胡说什么,这怎么能到我家?”
唐玉道:“不过也不远了吧,你看这地方不觉得眼熟吗?你不会出来久了连自己家住哪都不知道了吧。”
苏欣悦道:“我怎么会不知道,我家在……”话说一半紧忙闭住了口,气呼呼的瞪着唐玉,捡起一块小石子向他丢去,骂道:“死鸟人,想套我话。”
唐玉将石子接在手里,向上抛了几抛,笑道:“我看你呀,肯定就是没家,没人要。”
苏欣悦怒道:“你才没人要呢。”
唐玉道:“那你有家怎么不说说。”
苏欣悦道:“我……我不跟你说,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哼。”
天祈笑道:“欣悦,你就说说嘛,唐玉这是着急见你爹爹妈妈呢。”
月灵好奇问道:“唐玉为什么要见欣悦的爹爹妈妈?”
天祈道:“这男子和女子结婚呢,男子都先要让女子的父母见一见,看看品相,然后再决定同不同意婚事,就像挑猪仔儿一样,唐玉这是着急呀。”
唐玉将手里的石子向天祈丢去,骂道:“你给我滚犊子,你才是猪仔儿呢。”
天祈哈哈笑了笑。
苏欣悦红着脸瞥了唐玉一眼,羞态尽显,忸怩道:“他想的倒美。”
唐玉腰板一直,故作正色的道:“就凭小爷这人才,就她,我还要考虑考虑呢。”
苏欣悦瞪了她一眼,想再骂他两句,可一时却不知该怎么骂,心里稍有些局促。
唐玉从怀里掏出泰山王送给他的那支手镯来,对着太阳照了照,晶莹剔透,碧绿生光,晚上还不觉得如何,这时得见,煞是好看。
女子天性对这种饰品有一种特殊的喜爱,苏欣悦看见这手镯再挪不开眼去,本来以她见过的珍宝来说,对这支玉镯本应该不足为奇,但她这时却莫名的想向唐玉讨要,可又有些张不开嘴,扁了扁嘴,道:“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女孩家的东西,不害羞。”
唐玉斜眼瞧着她道:“你说我呢?”
苏欣悦道:“说谁谁知道。”
唐玉道:“你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,你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吗?这可是泰山王送的。”
苏欣悦道:“吹牛,拿一支破镯子就是泰山王送的了?”
天祈道:“他这可没有吹牛,我作证,这真是泰山王送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