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猛仰着头道:“我没什么可说的,总之这两个人类要进寨子就是不行。”
一一不忿道:“这里还由得你做主了,你是长老吗?”
古铭本想将他在天祈
和月灵身上察觉到的异样气息跟大家分说一遍,但想一则依着狼猛的执拗个性未必会信,再则天祈和月灵似乎对自己的不同并无所觉,完全将自己当做了普通人看待,若是说的太多难保不会引起不妥。他却不知道在幽冥界的时候,孽镜台前秦广王已经将天祈的身世告诉了他,只是天祈一直是由天明夫妇抚养长大,对亲生父母并未有过接触,所以在他心里对亲生父母并没什么感情可言,更不会去深究自己的身世究竟如何。秦广王也说过他是仙魔共体所生,可天祈从不会去想仙魔共体到底有何不同?和月灵在一起聊天时谈及父母他想到的也是天明夫妇,也可能正是因为和月灵在一起,他时时都处在快乐之中才无暇去想那些多余的东西。
天祈道:“老前辈,一一已经将你们的事情说给我听了,我能够理解这位朋友的心情,多谢前辈的盛情,只是我们若是留在这里也当真不便,告辞了。”说着向古铭拱了拱手,又对月灵道:“月灵,我们走吧。”二人正欲转身,只听狼猛道:“站住,就这样走了?”
天祈望着他淡淡的道:“你要怎样?”
古铭摆了一下手道:“哎,先慢着,过门就是客,哪有到了门口不进之理,这岂是待客之道?”
天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,这老者满面和气,一直诚心相邀,天祈也实想进寨子里落个脚,可是狼猛却一再刁难阻拦,天祈只觉得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当真为难。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多谢前辈的好意,我看我们还是走吧。走,月灵。”
狼猛身子一挺,拦道:“站住,我让你走了吗?”
天祈怒气上冲,再也按捺不住,愠道:“你到底要怎样?是不是想跟我打架?来来来,你当我真的怕你?”
狼猛冷笑道:“求之不得,来。”二人拉开架势就要动手。
一一道:“不行,不能打。长老,天祈哥哥还有伤呢,狼猛这是欺负人。”
狼猛嗤笑道:“有伤?真是笑死人了,我看他红光满面,能走能跳的,哪像是有伤的样子,要是胆小害怕大可以明说,背着一口破剑充什么人儿呢。”
天祈见他讥嘲自己心里更加气恼,怒道:“打就打,谁怕谁。”
月灵道:“天祈,不要跟他打,你现在不行。”
天祈瞪着月灵道:“你也看不起我?”
月灵一怔,道:“我,不是,只是你现在……”她之前与狼猛交手那一合已知道狼猛有几分本事,虽算不上高明,但以天祈目前的状况也难是他的敌手,天祈若是不被“雁光烈罩塔”所伤自能完胜狼猛,可是现在却力不从心。
天祈见月灵目光明澈,温柔的望着自己,知道她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,颇
为自己莽撞的言语感到自责,说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凶。”
月灵微笑道:“没关系,我没有生气。”
天祈缓缓舒了一口长气。
一一道:“长老,天祈哥哥是真的有伤,他可不是装的,他一个人能打一千人呢,要不然狼猛肯定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狼猛笑道:“哈哈,一千人?说了又不敢下场,你就是吹一万人也任由你说。”
一一道:“我可没有吹牛,这是真的。”
狼猛道:“你见到了?”
一一支吾道:“我……这倒没有。”
古铭走近天祈身前,伸手握住天祈的右手,将一缕真气传进他的体内,轻皱着眉头。过了片刻,松开天祈的手,说道:“经脉受滞,果然是有内伤在身,小兄弟,你是怎么受的伤?”
天祈道:“我是在云州城被云州城主的‘雁光烈罩塔’所伤。”
古铭讶异道:“雁光烈罩塔?怪不得呢,那可是一件极厉害的宝贝。”
月灵道:“前辈,那天祈不会有事吧?”
古铭道:“暂时看来并没什么大碍,不过老夫奇怪的是你被雁光烈罩塔所伤怎么会安然无事呢。当然,没事是再好不过的了。”
月灵道:“是我之前用真气给他疗过伤。”
古铭道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,据我所知‘雁光烈罩塔’乃是天师城城主叶重的三宝之一,凡被罩在塔底之人过不了一时三刻便会气血散尽,经脉尽断而亡,而你却居然只受了点内伤,当真是匪夷所思。”叶重说着心里更觉得天祈不可思议。
月灵道:“是这样的,当时天祈就快不行了,是神锋……”月灵的话还没有说话,只听狼猛不耐道:“行了,行了,絮絮叨叨的还有完没完,既然你有伤在身我也不讨你这个便宜,这样,我让你一只手。”
几人的目光齐向狼猛瞧去。一一道:“你真的很烦哎,长老都说了人家有伤,你干什么非逼着人家跟你打架,你羞不羞啊?”
古铭沉声道:“狼猛,人家一再忍让你可不要失了气度。”
狼猛“哼”了一声,扭头不理。但狼猛一再相逼可惹得月灵心头火起,道:“既然你这么想打架,我来跟你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