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们所忧何事?”洛凝语追问道。
潘云兄妹对视一眼,潘雨音愁眉不展地解释道:“不敢欺瞒姐姐,其实我兄长所忧虑的,正是明年与秦氏的十年之约。他一直责怪自己一无是处,百无一长,在家族危难之时,竟没本事替潘家分忧,因此才……闷闷不乐,郁郁寡欢。”
潘云叹息道:“潘家虽有贤王府这样的朋友,但明年一战,毕竟是潘家与秦氏的宿怨,贤王府固然能替我们说几句好话,免受秦氏仗势欺凌,但无论如何也需秉持公正,又岂能太过偏袒?更何况,十年之约是爷爷亲口允诺,事关两家荣辱,到时真正要站出来一决生死的,必定是我潘家之人。纵使贤王府高手如云,却终究不能替我潘家出头不是?”
此刻,柳寻衣突然对弱不禁风的潘云,顿生几分好感。且不说他能否替潘家出战,单凭这份孝心,便足以令人敬佩。
柳寻衣好奇地问道:“不知潘八爷打算派何人出战秦氏?”
“不知道。但爷爷已召集大家,明日清晨在大堂相聚。料想应是商定此事。”潘云苦笑道,“目前来看,潘家又有谁是秦氏的对手呢?素问河西秦氏位列武林四大世家之一,非但高手众多,而且还都是些亡命之徒。即便在江湖中,也少有人敢与他们为敌,更何况我们小小的潘家?抗衡河西秦氏,无异于蜉蝣撼大树,以卵击石。唉!”
“未必!”柳寻衣摇头道,“你远在嘉州的姑姑姑父,以及淮南新军府的堂兄潘春,他们突然回来,想必正为此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们是潘八爷专程叫回来的?”洛凝语诧异道。
柳寻衣不可置否地微微一笑,转而对潘云兄妹说道:“或许河西秦氏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,潘家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般不堪。最起码,在你们六神无主的时候,潘八爷已开始未雨绸缪,苦思对策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洛凝语迫不及待地追问道,“潘八爷有什么对策?”
“我现在也说不准。不过明天早上,相信一切自有分晓!”
……